衣裙上的茶泽,而衣料下的肌肤火辣辣的痛着,皇太后的下毒手法让她起疑。
“霜妃娘娘,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不敢,皇太后只让你奉茶,你却用滚烫的茶水烫伤皇太后的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老嬷嬷冷冷的质问。
“皇太后被烫伤,你没立刻叫人传御医,而是发难于本宫,耽误了皇太后治疗的伤势,后果谁负责?”殷卧雪也不退缩,上前一步不是反驳,而是指责老嬷嬷的错。
这就是后宫,她已经是皇太后了,又是帝君的生母,身份地位何等高贵,却为了嫁祸于她,不惜将十几年前与后宫嫔妃斗法的小手段使出来,如此幼稚的故伎重演,亏年过半百的她使得出。
老嬷嬷狠狠的瞪了殷卧雪一眼,这才拉高声叫道:“你们还不快点传御医,皇太后被恶毒的霜妃用茶水烫伤了。”
殷卧雪汗颜,她就非要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恶毒?如果她都算得上恶毒,那么他们就是阴险的祖宗。
傅翼来到时,殷卧雪跪在地上,御医正为皇太后包扎伤口,众人见傅翼,立刻起身行跪拜之礼。
傅翼阴沉着脸,林长风跟刘图立于他身后,见殷卧雪左边红肿的脸颊,分明是教人打过。林长风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刘图则脸色凝重,眼角眉梢难掩忧心忡忡。
然则,傅翼冷眸从殷卧雪身上掠过,似乎并未察觉般,经过她身边,不曾有一丝停驻,站在皇太后面前。“母后的伤势可重?”
“回帝君,并无大碍,只需细心照料亦可。”御医如实回禀。
“退下。”傅翼声音低沉而冰冷,令人心中微寒。
“是,老臣告退。”御医如罪释放般,退后几步,转身逃避似的逃开令人窒息的殿堂。
傅翼未发话,贵妃跟贤妃只能硬着头皮,静静地坐在一边,只期盼这次傅翼别牵连无辜,她们被皇太后叫来这里陪坐,却没有对殷卧雪落井下石。
“母后,霜妃又哪里不招你待见了?”傅翼走在皇太后旁边,皇太后对殷卧雪的态度转改,连他也摸不清,她这么做到底为何意?
“皇帝,这话敢情是问得好。”皇太后冷嗤一声,接着又道:“皇帝*爱谁,与哀家无关,哀家只希望,皇帝拿捏好分寸。”
“母后这话何解?”傅翼转动着手中的铁珠,眸色深深,迸射出凌厉的冰光。
“今日之事,贵妃与贤妃都有目共睹。”皇太后意有所指的道。
殷卧雪懂了,贵妃与贤妃坐于此,不是来助阵,而是来作证人,皇太后缜密的心思还真是远虑,估计从她突然造访,就已经准备好被自己烫伤。
伤自己,嫁祸于人,真是值得吗?
傅翼会相信谁?或是袒护谁?
从他刚才进来,就未将多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真是让殷卧雪有些寒心,若没有草原跟桃林这两次,殷卧雪就不会有如此强需要他保护的*。
殷卧雪更弄不懂,皇太后想要对付自己,大可用月胧之事大做文章,为何从她踏进殿堂,对月胧之事,支字未提,这不像是皇太后的作风,绞尽脑汁挖陷阱给她跳,跳进去了,没理由不来抓人。
“朕只信自己的眼睛。”傅翼看也未看两人一眼,目光汇聚在一点,而那一点却非殷卧雪身上,而是老嬷嬷,让老嬷嬷没来由,背脊骨一阵发寒。
“既然皇帝如此说,哀家无话可说。”皇太后手一伸,老嬷嬷立刻上前扶起皇太后。“回佛堂。”
“长风。”傅翼冷声叫道,阴冷的双眼里迸发出阴历之色,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
林长风身影一闪,高大的身影挡住老嬷嬷的去路。
“主子。”老嬷嬷心中大颤,求救的目光望向皇太后。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