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在他消失后数分钟才有片刻的醒转,她梦到夜千泽回来了,那家伙变得脸皮特别的厚,一回来就狠狠地吻她,吻得太霸道,太突然,她只能呆呆地任他吻着,半点回应都忘记给了。
那梦太真实!
寒初蓝要不是摸到身边空无一人,还真以为夜千泽回来了呢。
摸摸自己的唇,似是真被人滋润过一般。
寒初蓝忍不住失笑,自语着:“我是发了春梦吧。”
伸手把枕于头下的枕头扯开,抱在怀里,当成夜千泽,她再次入眠。夜千泽说了,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所以呀这种分离的日子才开始,她要学会适应。
隔天,才五更天,寒初蓝就起来了。
为保证青菜的新鲜,她给金玉堂送去的菜都是当天凌晨起来摘的,清洗装筐后,刚好到时间出门。
院子里的菜已经不够四百斤了,还好,大菜地里的第二批菜也可以收割了。
寒初蓝带着婆婆和怀云挑着煤油灯往田里走去。
最近没有下雨,田地都有点干旱,而稻谷正是抽穗之时,需要水份,每家每户为了抢水,经常从天明守到天黑,只为了引水到自家田里去。
寒初蓝婆媳三人到了田野时,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杠着锄头在水渠边上挖着,知道那是村民们在引水灌溉稻田。
那些村民也看到了婆媳三人,高声地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寒初蓝淡冷地回应,李氏则笑问着对方这么早就起来了。
隔空寒喧了几句,各自忙各自的。
或许是习惯了,婆媳三人仅借着点点的星火,都能准确地摘到最好的菜。
天色渐明。
怀真从家里来,帮忙着把摘好的菜挑回家里去。
寒爷爷老俩口则在河边等候着,怀真挑回了菜,老俩口便在河边小心地清洗着菜。
等到大家都回到家里时,天色大亮。
菜洗好了,几个人把菜装好,合力地抬上了马车,才有时间回到屋里吃点早饭。今天的早饭是面条,放了点葱花,倒是挺香的。
没有大胃王在家,寒奶奶煮的早饭就比平时少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保证着让寒初蓝和怀真兄妹多吃一点。现在这个家,三个人是重点劳动力。
寒初蓝最先捉回来养的鸡快要生蛋了,寒奶奶天天给鸡鸭增加营养(挖蚯蚓),希望鸡早一点生蛋,那她就可以煮鸡蛋给孙女儿吃,补补身体。
从寒初蓝恢复了劳动力开始,她就不舍得再宰兔杀山鸡了,没有了营养补充,老人家们担心她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脸色又会变成以前那般蜡黄。
“蓝儿,回来的时候在集市上买点肉回来吧。”
在出门前,奶奶忍不住叮嘱着。
“好的。”寒初蓝以为奶奶想吃肉了,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路上小心点,不能喝茶,就不要再喝茶了,今天的脸不肿了,爷爷不想天天看到你喝茶喝到脸肿肿的回来。”寒爷爷意味深长地叮嘱着。
寒初蓝昨天撒了谎,今天被爷爷意味深长地提醒,她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边跳上马车,一边笑着:“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再喝肿脸回来的了。”昨天那些竞争对手,估计今天还卧床休养呢。她年轻,睡了一个晚上后,就感觉不到了痛感。
嗯,年轻真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得那般的惊人,明明睡觉之前,被人打过的地方还在痛着,谁知道一觉醒来,哪里都不会痛了。她记得自己也没有吃元缺送的止痛药,从夜千泽口里,她知道元缺的药相当的难得,真如代青所说的千金难求,所以一点皮肉之痛,她没舍得用元缺的药。
寒爷爷又往车上塞了两条长木棍,昨天那条棍子断了,没有跟着车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