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你都是大地主了,还要买那么多的地。”她在清水县等地置买了大量的田地,他是知道的。
寒初蓝不答话。
她又不偷不抢,而是用钱买来的田地。
“真想买?”
元缺看她一眼,又轻笑地问着,“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
寒初蓝停止摘菜的动作,也看他一眼,拒绝着:“不用了。”没钱,她不买便是,不想向他借钱。她现在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真不要?”
“你的伤不碍事了吧。”
元缺动作一顿,耐看的脸上立即皱了起来,菜自他的手里掉落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痛苦地说道:“初蓝,我的伤口还很痛。”
瞟他一眼,寒初蓝讽刺着:“装吧,装得还不够像,往地上滚上两圈,我便信你的伤还在痛着。”都可以帮村民们看病了,还碍事?当她是傻瓜吗?
元缺抽脸,不再捂住伤口,嘀咕着:“就知道我一好,你又对我黑口黑脸的。寒初蓝,你欠我太多,我都不求你以身相许了,其实你以身相许都还不清的了,最好就是替我生几个小娃娃,与我白头到老,这样算还勉强够利息,下辈子再还我一辈子,才能把本钱还清。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寒初蓝定定地看着他。
元缺也瞅着她看,还凑过脸来,想偷偷香,寒初蓝不客气地用一把青菜挡住了他的嘴,没好气地骂着:“元缺,你再对我无礼,我现在就走。”
“不识抬举!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盼着我能看她们一眼呢。”元缺闷闷地嘀咕着,别人对他趋之若鹜,她却避他如蛇蝎。
寒初蓝懒得理他。
摘完了黄菜叶,她站起来,抱着一把菜扭身出了厨房,去天井里打水洗菜,元缺自动地帮她放火煮着饭。放一把火,又扭头望一眼在天井里洗着菜的寒初蓝,元缺眼里有着渴望,这样平淡的生活,多么幸福呀。如果她肯,他真想撇下一切,就与她隐居在这里。
洗好了青菜,寒初蓝重新回到厨房里,熟练地打开了碗柜,在碗柜的最下层里拿出仅余下的两只鸡蛋,都是元缺义诊时,村民们送来的。
只有两个蛋了,但吃饭的人却有好几个。望了望一边烧火一边看着她的元缺,寒初蓝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肉,蛋也仅有两个了,你想吃煮的还是吃煎的?”意思是这两个蛋留给元缺吃。
“我不喜欢吃蛋,你有孕在身,营养不能少,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做。”
元缺自是不肯吃这两个蛋。
寒初蓝怀孕已经足有三个月,他替她把过脉,她的脉像沉,她怀的真是小小千泽。心里酸得要命,元缺还是很小心地把营养都留给她吃。平时她做的营养蛋,他几乎不吃,却逼着她吃下去。
在这里住着,没有人打扰,粗茶淡话的,日子平淡是幸福,但对她来说却不利,因为营养不充足。
“元家娘子,你在家吗?”
屋外忽然传来了叫声。
元缺听着屋外的人叫寒初蓝元家娘子,乐得眯眯笑,寒初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去,是村里的一位大婶,她儿子前天发高烧,经元缺出手,前天下午便退了烧。大婶手里捧着一只碗,碗里放着大概有四五个鸡蛋,见着寒初蓝便把碗往寒初蓝的手里塞去,说道:“元家娘子,我家小虎身体大好,多得你相公给他吃了好药,我们家穷,只有这几只鸡蛋,你怀有身孕需要补充营养,这几只鸡蛋给你补补。”
“大婶,我家相公姓夜,元公子是我的朋友,并非我相公。”寒初蓝解释着,也不肯接那碗鸡蛋,说道:“大婶,小虎年幼,你把蛋拿回去给小虎补补吧。”
大婶看着跟出来的元缺,有点狐疑地说道:“你们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