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冠玉阴沉着脸,依言坐下,见昔岸不甘不愿的杵着,于是只好朝昔岸使了眼色,好早些知道月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昔岸落座后,语中带怒道: “可以说了吧。”
月殇但笑不语,见苏冠玉还穿着喜服,不由赞叹道:“真是好看啊,小莹儿一定会喜欢的。只可惜,被楚家人带走了呢。”
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惋惜,昔岸挑眉嘲了一句:“你亲手将人送走,怎么,楚家人有带话么?”
月殇也不恼,她半眯着眼理了理耳旁散乱的发,然后不紧不慢道:“好了,不卖关子了。叶家这浑水你们清楚,不过楚家你们可就不清楚了。郁惠阳来此之后,实则有人传消息给他的,只不过我看过后给他留着了。如今这天下可不止叶家想要,楚砚池他可也想要呢。所以,郁惠阳被俘,他便递了消息过来好断定郁惠阳是否叛变。然而,可喜的是,郁惠阳还是想回金陵的,于是,我顺了楚家的意,等着他们来抓小莹儿。”
“哼,这个郁惠阳果然是只喂不熟的狼。”昔岸冷然道。
此刻,苏冠玉一语不发,似乎在想什么事。于是月殇继续道:“郁惠阳并不知楚家要抓小莹儿,楚家只让他做内应,好放他们的人进来,目的在于捣毁我的丹炉。当然,丹炉是找不着了,而带走小莹儿又是他们另一个目的。于是有了我的事先安排,自然是手到擒来了。等到月夜助叶家夺位的那天,他们就会将小莹儿带出来,叶家自然会乖乖就范,岂不是一举两得?所以将计就计为上策,否则,这再有别的变数,我们又如何来得及应对呢?”
闻言的苏冠玉蓦地抬眼,只问:“以楚砚池的手段,你拿什么来赌莹儿的安危?”
这话看似只是担心关慕莹,但是细细一掂量,却是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若是关慕莹的安危不能保障,苏冠玉会做出什么来,月殇自己都估算不出的,即便与自己相比,苏冠玉想赢是几乎不可能的。
月殇道:“楚砚池有什么手段我不知,但据我截获的消息,楚家已召集各地暗藏兵马不日将赶往洒金湾,势必阻叶家北上,两军对阵,莹儿这颗棋子他定然不敢妄动。叶家的人马与名望,一呼必应,多年来以程将军为媒打点各地守军,根基早已稳实,一月内必将多点成片,楚砚池此番后招,你说他敢轻易伤莹儿半分么?至少明里是绝无可能,至于想做其他手脚,月夜的内应早就候着了。你当我终日闲着,只是在月夜游山玩水么?”月殇的话里有话,苏冠玉的驿站她早就识破了,所以这等重大消息,自然是不会落入苏冠玉手里的。
如今情势危急,昔岸思前想后,既然是两月后长安与叶筠会面,倒不如早做准备。如此一来,营救姐姐的时候,也好出力。打定主意之后,按照清单列示,昔岸将药与毒,以及其他特需之物,一一准备齐全,便早早上了路。
苏冠玉自然是不能等月夜为时派精锐人马援助才上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潜入楚军,好暗中保护关慕莹,危急时刻也好将人儿及时救出。
苏冠玉和昔岸离开月夜后,月殇也命殷素南速做准备,点好人后,她亲训为以速训成伍。
其实,月殇诸多安排,目的只有一个,诛楚。
楚砚池近年所为,触犯月夜大忌,残杀其教众数千,实难忍。月夜意欲借天下大势,铲除之,慰其众。所谓借势,原因有三。一则,报月夜教众之仇;二则,鹤天离膝下唯叶筠一义子,原因种种,帮扶叶筠上位乃鹤天离所愿,月殇曾受托,必守信;三则,九王心不在朝,匡扶叶氏,为求保身以退隐,居之逍遥。故,此助叶氏,是以保全九王,还多年照拂之情。
月殇之言,确实不虚。仅十日,楚军已集兵力横卧烟洲,静候叶氏大军前来。于此同时,以烟洲为轴,大肆扩张地盘,顺以囤积粮草,稳扎稳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