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绑人有风险,大苦差一件!
而苏冠玉不疾不徐地落座床边,气定神闲。关慕莹要去拿外衣披上,正好掠过苏冠玉,遮挡了他的视线。所以那少年口中吐针无声无息,令人毫无防备。
少年眼底尽是得逞,即便已然狼狈不堪,可那恶毒的笑容却格外刺眼,令人浑身不适。
针走寒芒,转瞬飞至关慕莹身后,而关慕莹却未曾有半分察觉,少年甚是得意。可也正因此,他才没有赏阅到那一瞬苏冠玉唇角微微扬起的轻蔑。
乃至于苏冠玉是怎么将针置于手中,又是如何将它刺入自己脊椎,他全然不知。而他唯一感受到的便是,虚晃过后的疼痛。
是,针尖暗藏玄机,内藏有两发更为尖细的毒针。他本是万般得意,可如今面如死灰的却也是他自己。乃至于苏冠玉是如何知晓的,少年已经无心猜测,此刻那浑身的酸楚与那撕裂般的痛感并发而至,令他痛不欲生。
呵……果然应该听庄主的话,不该妄想擒获他们的。
针并没有全部没入脊椎,苏冠玉的手指灵活地控制针的末端,时轻时重,疼得少年整张脸都扭曲了,且毫无血色可言,双唇亦是煞白不堪。
他时不时闷哼一声,却仍旧坚持着,不发一语。
苏冠玉垂下眼帘,轻声道:“你们庄主不止是让你一人前来吧,其他人呢?”
少年已经有些恍惚了,可苏冠玉这轻飘飘的话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反倒回了神。
“那我来替你说,楚砚池费尽心思找人阻我们去路,是别有用心吧。你可知道为何?”苏冠玉笑问,就好似在问芝麻绿豆的小事一般随意。
那少年终于开口:“你已经猜到了,何须问我。”
昔岸一看这少年的反应,登时乐了,连忙在一旁找了张凳子预备看戏。啧,真是自找苦吃。
银针因被苏冠玉催动了内力,他稍有异动,那少年自是苦不堪言。可他依旧隐忍着,不肯多言。
苏冠玉徐徐道:“他们去了关家,而你们沿途分散在我们去路上引起事端,顺便将月夜的眼线一一拔除,打得还真是好算盘啊。”
“所以你何必问我。”那少年一脸愤恨,脸颊旁净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渗出,继而跌在地上,打出水印。
昔岸啧啧了两声,插话道:“你早点交代了剩下的人都去哪儿祸害人了,说不定就不用死了,我看苏冠玉还挺中意你的。”
本是要挟的话,可被昔岸这么一个“中意”,倒把关慕莹给惹笑了。
少年被折腾得有些晕眩,他涩着嗓子吐出两个字:“不知。”
苏冠玉自是不会轻饶他,手法愈发狠辣了,而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死死捂着少年的嘴,并用内力令他张不开口,发声宣泄都不能。良久,才将手移开,等他开口。
“知道难受了?你伤人的时候,怕是不这么想吧。”
冰冷的话语触动了少年,他眉尾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后又垂下眼,听之任之。
这让昔岸都打了个冷颤,还记得自己年幼之时跟着苏冠玉出行,每当要使坏的时候,都会被苏冠玉阻止,他想对苏冠玉耍手段以示反抗,却从未得手。苏冠玉每每不用全力自是故意为之,愣是消磨昔岸的斗志直至彻底溃败,最后还要听一堆大道理。这个人真是越想越可气!
事到如今,昔岸忽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自己没有彻底丧失人性。而且,苏冠玉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自己动过重手。
看那少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昔岸都不禁觉得……苏冠玉当年对自己真是仁慈啊……
不过,这小子悄无声息的把月夜的眼线给灭了口,还险些让姐姐中毒,想必苏冠玉是真动气了。
“从明日起带他上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