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摸不到的,叫心伤。
身处险境身为母亲她表现的坚强无比淡然无比,其实内心里的惶恐不安惊惧比孩子们少不了多少,压制着掩藏着拼命的忽略着终是积攒成魔。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爹娘死了,兄弟二人饿的受不了,一起去偷隔壁村子大户家的粮食,然后被发现了,他们兄弟二人在黑夜里狂奔,身后举着火把的人以及狂吠的狗,他们亲眼见过被这家人的狗追上咬死的惨样,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抓住,不能被抓住,他跑啊跑啊。
直到现在偶尔做梦还会梦到这个场景,无休无止的跑,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心被恐惧攥成一团,身子千斤重,但却停不下来了。
卢岩起身将柔儿睡的小床搬过来挡在床边。再将卢舫向外移了移,然后躺在了刘梅宝身后。
当他伸手抱她入怀时,刘梅宝有一瞬间的僵硬。
“梅宝,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别害怕。”他贴着她的头低低的说道。
刘梅宝嗯了声,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软下来。
但是卢岩知道她这一夜其实还是几乎没睡。
这样的状况越来越多,白日里刘梅宝笑语晏晏。一切如常,但深夜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开始卢岩抱着她还能勉强睡一会儿,到后来便是再无法入睡。
“梅宝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卢岩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快要出正月了,天气依旧寒冷,尤其是临近山西境的时候。
北风在窗外呼啸,刘梅宝拥衣坐在火炉前,她惊醒之后便无法入睡干脆坐起来,听了卢岩的话,面上显得有些烦躁。
“我心里不难受。我有什么可难受的,你别总这么说。你去睡吧别管我。”她皱眉说道。
卢岩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坐过来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
漆黑的夜里跳动的炉火照应着两个人的脸。
自从和卢岩重逢后,她就察觉自己不对劲了,只是觉得是大悲大喜后的情绪问题,过一段就好了,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
“我觉得我是病了。”刘梅宝的情绪缓和下来。她看着卢岩说道,“找个大夫瞧瞧吧。”
“我不该这么急着赶路。”卢岩将她揽紧,自责的说道。
“跟这个没关系。我想,我是心病。”刘梅宝低声说道。
“梅宝。”卢岩握紧她的手,亲着她的额头,“你怨恨我说出来,不要忍着。”
刘梅宝笑了笑。
“我真不怨恨你。”她低声说道。
卢岩看着她。
“也许这才是最糟糕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卢岩看着她一时不明白。
不怨恨…。不对吗?
他想不明白看刘梅宝又低下头,靠在自己肩上闭目,便也不再开口问,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的话。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听说要找大夫,赵老汉夫妇吓坏了,围着刘梅宝几乎要掉眼泪。
“娘,没事,”刘梅宝笑道,一面逗着柔儿玩。
柔儿已经能围着褥子等物坐一坐了,虽然歪歪扭扭的。
“就是晚上睡不好,让大夫瞧瞧开个药吃吃。”她将柔儿扶正说道,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病情。
说这话时,卢岩引着大夫来了。
“太太觉得怎么样?”大夫切脉之后,一面观察刘梅宝的气色一面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晚上不能睡,也不是不想睡,就是睡不着。”刘梅宝含笑答道。
柔儿围坐的腻了,咿咿呀呀的要起来,刘梅宝便将她抱在怀里。
柔儿好奇的打量大夫。
卢岩的军队中都有军医跟随,此次跟随卢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