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大人又打了胜战,下一任的魔罗门门主之位定是宣华大人的了。”小兵甲说道。
“宣华大人虽然能文能武,是魔罗门百年难得一出的人才,不过宣华大人毕竟不是门主亲生,我看这门主之位还是罗凌大人的。”与小兵甲一同在道路上巡逻的小兵乙接道。
“你们在说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两个小兵慌忙转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全身雪白的男子,雪白的发,雪白的皮肤,雪白的衣服,整个人如同从雪堆里爬出来似的,异常突兀。
“属下拜见白雀大人!”哪里知道随便说两句话都会被白雀大人听见,两个小兵一时之间惊吓不已,慌忙跪下。
“祸从口出,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随意评论的,今后不能再多言,可明白了?明白了,就下去吧。”连那嘴唇都是苍白无色,全身上下唯一有颜色的地方还是蒙住了双眼的黑色布条,白雀低声警告了两个小兵。
一听白雀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两个小兵连忙磕头称是,赶紧转身跑开了。
没有在原地停留多久,白色的男子很快便继续行他的路,不是那魔罗门中最为热闹的宫殿,而是这魔罗门里最为安静而又偏僻的地方——七情居。
七情居,白雀总觉得这地方的名字取的十分可笑,明明是七情之居所,然而那里面住着的人却是魔罗门里最为无情,最为冷情,最为缺情的一个。白雀一直在想,那人为自己的居所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是不是含了什么特别的意味呢?
人说,眼盲心不盲,便比任何看得见事物的人还要看得清这个世界。
白雀自认为眼睛虽不能目视,但一颗心却看得清楚,这魔罗门里的人,即使是门主的心思他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就除了那个“他”,这么多年以来,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了,越来越不明白七情居主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白雀很快就绕到了一处偏僻之地,绕着铺满了碎石头的小道走过了茂密的林子,远离了灯火的璀璨,歌舞的喧嚣,此地只剩下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明明是夜里,这里却一点灯火都没有。
“怎么不点灯?”白雀停住了脚步。
不大的屋子,安静的藏匿其间,房前一个大池子,一朵朵火红色的莲花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几分妖冶,清风拂过,夹杂着一丝火焰的味道,丝丝带甜,像是血的味道。
“你受伤了?”微微皱起了眉头,白雀抬步走向了屋子。
“白雀,你问题的很多。”更为低沉了几分的声音在林间幽幽响起,缓慢,而又带了一些内敛的优雅。
白雀虽看不到男人,却能感觉到男人在哪里,宣华就在池子边上坐着。
沾了血的白布被洗净拧紧,坐在池子边的男人拉起衣服穿好,系上腰间带子的时候,也遮挡住了腰腹上缠了的层层白色纱布,细而长的苍白手指似是被月光渡了一层冰,在夜色里透着寒冷的光。
男人自池边起身,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膀胸前,妖冶而鬼魅的血红色长发,衬得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越发苍白,只是不同于白雀,这人的唇似是点了血一样透着几分红。
宣华回过头,淡淡看了白雀一眼,一双略微上扬的眼眸里平淡无波。
白雀虽然看不到宣华的模样,却有一双听力极好的耳朵,他时常听人提起,宣华这些年是长得越来越特别了,至于是怎么个特别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但总归是一样的意思,若不是宣华这人太过于心机深沉,冷酷无情,难以捉摸,只怕这魔罗门里大半的男女都要拜倒在宣华的白色衣摆之下了。
看不到,或许更好吧。
感觉到来自于宣华身上浓重而又特别的气息,白雀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如火一般,却又是这般冰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