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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3 / 5)

其实就算要纳妾,原家应该也挑不到苏家头上,这原因还是出在苏抹微的生辰八字上——六月初六午时三刻。

说白了,是因为原二公子身子不好,寻医问药皆无效果之后,有天原家主母郑氏烧香拜佛回程的路上,偶遇一道人,道人问了原二公子的生辰八字,乃九月初九子时三刻诞生,今年正十九岁。

道人便说二公子犯了天煞,须寻六月初六午时三刻出生的十六岁女子冲喜方能转好。

原家主母原本已濒临绝望,本就打算给儿子娶亲冲喜,这下有了明确目标,便命人大张旗鼓地寻找起来。

找来找去,最终就找到了苏抹微的头上。

但苏抹微身分低微,原家主母实在看不上眼,便把“娶妻冲喜”换成了“纳妾冲喜”,反正那道人也没说非得以此女为妻,只说收在身边即可。

苏抹微听了很不是滋味,暗自庆幸父母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她因为在自家小店曾受过不少纨裤子弟的骚扰,对有钱人家的少爷什么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她小表妹说过:“听说他们十一、二岁就睡过女人了,通房、侍妾、烟花女,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收,呸!万恶的贵族少爷!”

更何况苏抹微已经有了未婚夫,张家三子相貌堂堂,人也勤恳,性格又忠厚老实,跟了他,虽说享不了富贵,却可以夫妻相守,携手百年。

但是苏家显然不明白什么叫“有权有势”。

有些人,并不是他们能拒绝得了的。

次日,张家就来苏家退亲了。

张家老爹亲自来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愁容满面,“苏老弟,不是咱张家背信弃义,实在是张家十几口人还要活命啊,哪敢为了贤侄女得罪了那样的权贵?实在对不住啊!”

苏老爹和苏大娘面面相觑,怅然无语。

这样又咬牙坚持了两日,却连苏家的生意都凋落了,原本一直每天固定要豆腐的几家酒楼断了合作,连零散登门的买家都少了许多,小店门可罗雀。

而当苏小弟苏抹云被一黑衣男子捉住送上家门时,苏老爹和苏大娘已差不多彻底崩溃了。

形势比人强,事已至此,苏抹微还能如何?

一抬二人小轿从侧门悄然把苏抹微抬进了深似海的原府。

她自己亲手缝制的大红嫁衣被搁在了娘家的木箱子里。进原家时,她连侧室穿的桃红嫁衣都没有,只穿了件颜色近乎淡得没有的粉红嫁衣,连头上的盖头都是同样的颜色,好像被水洗了太多次,泛着不讨喜的水洗白色。

苏抹微手里的喜帕亦是同样色泽,被她紧紧捏在手心里,纠缠成团。

被人搀扶着下轿时,由妻变妾的苏抹微虽然又迷惘又哀怨,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了一句:万恶的贵族少爷!

对于男方来说,纳妾无所谓礼仪,没有拜花堂,没有大宴宾客,把人抬进家门就算。

一般情况下,男人到小妾的房中度过首夜,次日小妾再给正妻敬茶,正妻接了茶杯,礼就算完成了。

至于给公公婆婆磕头,认识家中其它的亲戚族人,都需要由正妻引领,否则小妾是没有资格单独见外人的。

所以,一般贵族男子正式娶妻之前,长辈顶多安排通房丫头让他们知晓男女情事,而不是纳妾。通房丫头要想升格为妾,也必须等正妻进门之后,再完成仪式。

像苏抹微这样妾比正妻先进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苏抹微在房中枯坐很久,天气闷热,她身上却还穿着厚重的嫁衣,头上也依然顶着盖头,汗水浸湿了额头鬓角,脸上的妆想必也早已花了,汗水流进眼角,又酸又涩。身上的贴身小衣更是早已湿透,湿湿黏黏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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