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只能考虑现在,没有时间也来不及想过去和未来。”
“如果时间真能像你说的停止在某一刻,那该多好。这样我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你,并且永远不再和你分开。”
“时间总是永不停歇。”
“菁轩,想问你一个问题,尽管问题有点愚蠢。”
“什么问题?”
“假如你的生命中杨子不出现,那么你会不会喜欢我?”
“如果一切都不按原来的轨迹运转,我们又在适当的时间相遇而后建立情谊,想必我会喜欢你的。”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当真没有欺骗我?”
“当真。”
“这么说今生遇见你在本质上没有什么错。”
“无论是简单的相遇还是复杂的相遇,在本质上都是没有任何错的。因为相遇本身是没有错误可谈的,若真的有错,那也只是因为生活。”
“以后真的认定只做朋友?”
“最初这么想来着,事情的成败取决于你。”
“要不这样吧,你是哪年出生的?”
“八二年六月份。”
“双子座出生。”
“我是Chu女座的,不如以后我做你哥哥怎么样?”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还是做朋友好。我这人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东西所束缚,加之从小就没有让别人当成哥哥称呼过,一时也难于习惯,难于习惯的东西反倒让人觉得不舒服。”
“怎么都可以。”
“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在恐惧?”
“恐惧倒不是,只觉得这样失去一个要好的朋友确实有点可惜。”
“看来你还真是个有情有意之人。”
“有情有意倒谈不上。只是按生活常理办事罢了,我的这个想法没有伤害到你吧?”
“走到今天,我想‘伤害’一词还是不谈的好。理应发生的事情我们只管接受便是,接受——你懂吗?”陈琳的话像是带有某种责怪又像是带有某种永远的叹息。从她说话的语气和倏然变得迷糊的表情上,我知道我的提议或是今晚的谈话有哪一处或多或少伤害了她。可究竟是哪一句话伤到了她,伤得多深,我无从知晓。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几乎再没有谈什么话,彼此都相对沉静地各自睡去。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她有生气的迹象,她依旧像以前一样地将整个身子都深埋在我的怀里。
第二天早晨,等我睁开眼睛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整个私人旅店里一片寂静,十月的晨光从窗口的缝隙中倾泻进来。昨夜陈琳的身体留下的印迹还依稀可见,可她的整个人却像是蒸发了的水滴一般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床头和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穿上了衣服,下床企图寻找她的身影。我在洗手间和旅店的走廊里以及可以寻见的每个角落里都仔细地看了,但哪里都没有她。而后我又回到卧室里想看她走时有没有给我留言,可是最终没有发现陈琳留下的任何东西。我在透过晨光的窗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不成形状的景物,脑袋里一片混乱。我竭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从一种梦幻般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回归于已有的现实生活。然而现实却不是我所想的现实生活,而是不应有的虚幻现实。
而后我又到住宿管理处询问看有没有女孩子早晨在此留言。管理处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说整个早晨她都在值班室,没有女孩子留言。办了住宿手续我走出门外,来到陈琳姑姑家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回到了学校,打了陈琳宿舍电话,想对陈琳就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接电话的是她的舍友,说:“陈琳昨天下午出去了,晚上也没有回宿舍,具体情况我们也不了解。”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