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辞。逾年,斌亦卒。太子通满、汉文字,嫺骑射,从上行幸,赓咏斐然。
二十九年七月,上亲征噶尔丹,驻跸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遘疾,召太子及皇三子允祉至行宫。太子侍疾无忧色,上不怿,遣太子先还。三十三年,礼部奏祭奉先殿仪注,太子拜褥置槛内,上谕尚书沙穆哈移设槛外,沙穆哈请旨记档,上命夺沙穆哈官。三十四年,册石氏为太子妃。
三十五年二月,上再亲征噶尔丹,命太子代行郊祀礼;各部院奏章,听太子处理;事重要,诸大臣议定,启太子。六月,上破噶尔丹,还,太子迎于诺海河朔,命太子先还。上至京师,太子率?臣郊迎。明年,上行兵宁夏,仍命太子居守。有为蜚语闻上者,谓太子暱比匪人,素行遂变。上还京师,录太子左右用事者置于法。自此眷爱渐替。
四十七年八月,上行围。皇十八子允祄疾作,留永安拜昂阿。上回銮临视,允祄病笃。上谕曰:“允祄病无济,区区稚子,有何关系?至于朕躬,上恐贻高年皇太后之忧,下则系天下臣民之望,宜割爱就道。”因启跸。
九月乙亥,次布尔哈苏台,召太子,集诸王大臣谕曰:“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暴戾淫乱,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僇辱廷臣,专擅威权,鸠聚党与,窥?肆恶虐伺朕躬起居动作。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遭其殴挞,大臣官员亦罹其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未尝一事扰民。允礽与所属恣行乖戾,无所不至,遣使邀截蒙古贡使,攘进御之马,致蒙古俱不心服。朕以其赋性奢侈,用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以为允礽乳母之夫,便其徵索。凌普更为贪婪,包衣下人无不怨憾。皇十八子抱病,诸臣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允礽乃亲兄,绝无友爱之意。朕加以责让,忿然发怒,每夜偪近布城,裂缝窃视。从前索额图欲谋大事,朕知而诛之,今允礽欲为复仇。朕不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不孝不仁,太祖、太宗、世祖所缔造,朕所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付此人!”上且谕且泣,至于仆地,即日执允礽,命直郡王允禔监之,诛索额图二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允礽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其罪稍减者,遣戍盛京。次日,上命宣谕诸臣及?侍敢不从,即其中岂无奔走逢迎之人?今事内干?官兵,略谓:“允礽为太子,有所使令,连应诛者已诛,应遣者已遣,馀不更推求,毋危惧。”
上既废太子,愤懑不已,六夕不安寝,召扈从诸臣涕泣言之,诸臣皆呜咽。既又谕诸臣,谓:“观允礽行事,与人大不同,类狂易之疾,似有鬼物凭之者。”及还京,设氈帷上驷院侧,令允礽居焉,更命皇四子与允禔同守之。寻以废太子诏宣示天下,上并亲撰文告天地、太庙、社稷曰:“臣祗承丕绪,四十七年馀矣,于国计民生,夙夜兢业,无事不可质诸心者未有不亡。臣以是为鉴,?心者未有不兴,失?天地。稽古史册,兴亡虽非一辙,而得深惧祖宗垂贻之大业自臣而隳,故身虽不德,而亲握朝纲,一切政务,不徇偏私,不谋?小,事无久稽,悉由独断,亦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位一日,勤求治理,断不敢少懈。不知臣有何辜,生子如允礽者,不孝不义,暴虐慆淫,若非鬼物凭附,狂易成疾,有血气者岂忍为之?允礽口不道忠信之言,身不履德义之行,咎戾多端,难以承祀,用是昭告昊天上帝,特行废斥,勿致贻忧邦国,痛毒苍生。抑臣更有哀籥者,臣自幼而孤,未得亲承父母之训子,远不及臣,如大清历数绵长,延臣寿命?,惟此心此念,对越上帝,不敢少懈。臣虽有,臣当益加勤勉,谨保终始;如我国家无福,即殃及臣躬,以全臣令名。臣不胜痛切,谨告。”
太子既废,上谕:“诸皇子中如有谋为皇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所不宥。”诸皇子中皇八子允禩谋最力,上知之,命执付议政大臣议罪,削贝勒。十月,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