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下人,自己端着向阿庄的房间走去,里面熄着灯,她在门口犹豫一阵,还是上了台阶,敲了几声,没人应声,她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搭话。门没有锁,她就索性推门而入,摸索着将手里的粥放到桌子上,点了灯一看,床上根本没有人,她转身急切的到门房一问才知道,阿庄骑着快马出去了。
她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远不及她心里的那层寒冰,阿庄定是去找帝联了,太过分了,刚走就追出去了,把她这个正妻放在哪里了,她咬牙切齿,粉拳连捶几下硬邦邦的地面,疼得她苦不堪言。
帝联在车里静静的坐着,一路观望着路两边的风景,到有些出门游玩的料峭,育德夫人经不起路途的颠簸,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玉带夫人拿了单子帮她御寒。
国嬷嬷静静的坐在赵嬷嬷的房间里,一个小太监引着阿庄进来,因为是永和殿,他不免心中增加了一丝疑虑,“见过国嬷嬷,阿庄因为要打理帝联公主边关出行一事,上午错了时辰,望国嬷嬷莫怪。”
国嬷嬷双眉深锁,“如若在平时,不要说错过一次机会,就是十次八次也是无所谓,可如今,怕是今生都不会再有了,岂不让人抱憾终生。”
“国嬷嬷话里的意思,阿庄没有明白,能否请国嬷嬷解开谜团,让阿庄顿时醒悟。”
“醒悟?你是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一个人本来就应该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这样才能确定要去的方向,不要把恐惧放在心里,这里没有人给你设陷阱,在这间屋子里,对于你只有包容和疼惜。这是赵嬷嬷的房间,我不过是替妹妹办些遗留在人世尚未了却的憾事罢了。”
“国嬷嬷越说阿庄越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国嬷嬷若是为了前日阿莲之事,阿庄愿意为她接受一切惩罚的。”阿庄听懂啊赵嬷嬷几个字,疑心她是在试探自己,故意绕开话题。
“孩子,在这宫里,只要我国嬷嬷想要提携的人,都不会有人敢贸然动他一指头,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今天之所以要见到你,还是那句话,不过为了故人所托,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后院已经停放好一辆马车,一名小太监打扮成小厮坐在车上,看到国嬷嬷赶忙放下凳子,阿庄迟疑着止步不前,国嬷嬷人已经上了马车,挑帘探出头来,“我如果想要谋害你,还需费这样的气力吗?”
阿庄飞身上了马车,国嬷嬷一路无语,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马车在一处荒凉的坟地停下来,马儿也是饿了,随意啃食周边的已经枯黄的野草,小厮提醒国嬷嬷,“您跟太后只告了一日的假,要抓紧时间,我们要在傍晚回到宫门,昨夜也是太后特赦的恩德,我们才能在那个时辰出来,可是奴才还是要多嘴提醒你,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您今日是来了这里,怕是要遭罪了。”阿庄不明白,可是小太监知道这个乱坟岗的来历,埋得都是些罪臣极其家属,国嬷嬷如今时运正佳,无缘无故来趟这个浑水,还真是让小太监直摇头呢。
“知道了,你到一边等着吧。”小太监的多管闲事,国嬷嬷也是心领的。
“跟我来,还要走几步路。”
阿庄环视四周的凄凉,这明显已经荒芜了,杂草丛生,在一个山头的后面有几个零散的墓碑,国嬷嬷走到一处堤坡蹲下来,用手将四周的杂草拔了拔,墓碑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了,国嬷嬷从身上拿出锦帕将墓碑擦拭一新,上面刻着罪妇安氏之位,另一边是一个无字碑。
阿庄促足原地,目瞪口呆,脑袋里思索着,这个安氏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国嬷嬷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跳跃着,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在他看来,越进一步,就离答案越近。
国嬷嬷叹口气,“这才是你的亲娘,旁边的那个是你亲爹,因为犯下重罪,被朝廷赐死,连个名字都不能在墓碑上刻下来,而你阿娘,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