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顶多也就是一小蘑菇头,人家可是参天大树哪。
在美人椅上斜斜倚着,怨气也嘟囔着发了出来,流苏开始琢磨怎么消磨这大把时光,想来想去也无事可做,倒是能把在现代一直没空坚持练的瑜伽练下去,就唤了荷包进屋那一床厚实的褥子,自己先跳了起来作了些简单的伸展运动。
荷包正疑惑不解,以为流苏是要趁天气晴好晒褥子的,却见流苏接过褥子,挑了处阳光充沛的空地,刷的便把褥子铺开在地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又低头思忖了会,回头笑眯眯的问她:“荷包,你会古筝吗?或者琵琶?横笛?洞箫?”
荷包讷讷的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丫鬟,怎么会这些乐技,流苏小小失望了一下,本来嘛,做瑜伽时能有些舒缓的音乐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既然没有,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静下心回想了一下那套瑜伽的动作,伸展了腰肢,放慢呼吸,闭上眼睛,缓缓的开始动作。
伍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宣墨此刻只能想到用这两句来形容眼前的凌流苏。
原不过是遗忘了物件才回晚蔷园来取的,一进门,却被流苏迷住了眼,打动了心。
流苏今日穿这一袭大红纱裙,袖口袖着几朵祥云,胸前腰身用银丝勾勒出大朵大朵缠枝盛放的牡丹,更是红的诱人。原本这样的大红,便不是人人都可以压得住的,她穿出来,却偏偏媚而不俗,胸前一片雪肤在大红的映衬下更是显得肤如凝脂,低垂的鬓发斜插那枝暗碧色的玉钗,也不和大红冲突,反而那一点点的暗碧色将那红渲染得更是热烈诱人。
她此刻跪坐在褥子上,举起双手做着奇怪的动作,纱袖随着高举的手臂滑落,露出一段莹润白皙的藕臂,红衣雪肤,视觉上的冲突带给宣墨强烈的震撼。又见流苏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安然平和,却又透露着妩媚妖娆。
第一眼见她,只觉像是还未长大的孩子,稚气未脱。归宁那日,看到的她清新脱俗,如莲叶般通透。这日见她,却又似是一团火,热烈诱人,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风韵,她却妖娆而不自知,那媚色里偏偏带着一点天真,无辜的朝他看来,先是不解的神色,接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慌忙跳起来,还差点被裙摆绊倒,慌乱的理着衣裙。
见鬼了!流苏在心里低咒,平日神出鬼没的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偏偏挑这时进来了,只希望他别把她当成鬼上身就好。
她故作镇定的看向阳光下的男子,那男子眉目如画,长身玉立,脸上淡淡的看不清表情,见她匆忙笨拙的样子,只是轻轻微皱了眉,却仍是好看得紧。
宣墨见她跳起,倏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调整好心情,挂上一抹看似亲和实则疏远的笑容,问道:“夫人见到我就这么激动吗?”
流苏也恢复了镇定,盈盈福了一福,避开他这个问题,轻柔的问:“怎么回来了?”
“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哦。”流苏不置可否的应了声,仍是站着,没有上前的意思,倒像是立等着他取完东西好立刻滚蛋。
这个认知让宣墨有一丝不舒服,只得甩了袖子进了里屋,发现屋子里几乎已全按照流苏的喜好来布置,花瓶,屏风,书画,全是依着她的意思摆放。与其说这是他们两人的屋子,倒不如说这是流苏私人的闺房。恐怕除了那床上还有他的气息外,其余是一点他的影子也无了。
取了东西,宣墨一刻也不多留,苍澜已在园门口等着,面色焦急,似乎有急事,宣墨直直的朝着苍澜走去,快走到园门时才回身叮嘱了一句:“公事忙,午膳我就不陪你吃了。”
听到身后流苏又是淡淡无谓的一个字:“哦。”宣墨挑了挑眉,看来不只是他对她无情,原来她也是同样呵。
流苏待宣墨走后,本想继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