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迈进了大门。
院子好大,但人更多!经何天弃精心栽培的一百零八名铁血侍卫已然到齐。
长剑如雪,血衣如火,唯有何天香一身青衣!
剑雪血火之中,唯有一条半尺宽的路直通大殿。
大殿中,篝火熊熊,何天弃就坐在火堆旁,缓缓地品着一杯酒-一杯血酒!
何天香的脚往路上踏下,第一个血衣人出剑,但剑已到了何天香手里。
唰!第一个血衣的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血衣人不说话,何天香也同样不说话,空中唯有长剑划破夜色一连串的唰唰声,那唰刷声连了起来,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动听。
何天香第一次知道原来杀人竟也会是如此地写意!
血衣人不断地扑上来,然后倒下,何天香便在一片柔和的唰唰声中笔直的前行。
吱呀――最后一名血衣人倒下,倚开了大漆黑沉重的却虚掩着的木门。
何天香篝火辉映下的脸缓缓出现在门口。
“你终于来了?”何天弃缓缓地放下酒杯。
“你在等我?”何天香的眸光犀利如刀!
何天弃却闭了眼睛,轻轻地靠在椅子上,不说话。
沉默,两个人都沉默!两个人眼前的篝火却越燃越烈!
“天弃!我无数次地放过你,你却还是杀了她,为什么?”良久,何天香方突然问道。
何天弃却笑,凄然地笑,伸手又取过了酒杯“这就是江湖,江湖是强者的江湖,你不杀我,我就杀你。没有为什么!你当我是兄弟,但江湖中没兄,也没有弟,没有!”何天弃苦笑着,却又是一口鲜血吐进了酒杯之中,酒水更红,篝火更浓!
何天香却突然转身:“你身上有伤,我今天不动你,但一个月之后,八月十五,夜半子时,泰山之巅,我等你!”
篝火熊熊中,只留下何天香漆黑的背影。
“一个月?”何天弃看着何天香渐远的背影却冷冷地笑了:“一个月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很多……”说着,他竟将酒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
“盟主,要我替你做些什么?”陈长清抬着胳膊小心地从后门里贴过来道。
何天弃却冷笑着出掌。啪!陈长清的顶门已给何天弃一掌拍的粉碎,“你什么都不用做了,就帮我练成神功吧!”
门外,已再无何天香的影踪,但篝火依旧熊熊,熊熊……
何天香刚刚迈出大门,十几匹骏马便狂风一般在眼前卷过。
马上跳下薛沉香等人,紧张地问何天香道:“何公子,你怎么样了?”
“八月十五,泰山之巅!”何天香冷冷地上了一匹马往回驰去。
“八月十五,泰山之巅!什么意思?”韦笑河不由摸摸脑袋不解地道。
“不要管什么意思,大家先回去再说!”薛沉香看了何天香冰冷的后背一眼,大家复又齐齐上马,跟在何天香身后往回驰去。
一路之上,何天香一句话也不说,冷若冰山,薛沉香看了他数眼,几次想要跟他搭话,都不敢轻言,只好黯然地退了下来。
“薛姐姐,何大哥到底怎么样了?”王雁云连忙问道。
“虽说不上万念俱灰,但也一如一潭死水,现在大家最好谁都不要轻易去招惹他!”薛沉香不由叹道。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冯黯凝不由问道。
“三足鼎立之下,终于有两派要真正意义上的交锋了,你说严不严重?”薛沉香苦笑道。
“你是说正道盟跟咱们?没这么快吧?”郭强不由大吃一惊道:“鄱阳湖一役,他们已元气大伤,又怎肯这么大胆地接受何师弟的挑战?更何况还有魔尊在旁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