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何其多,又怎会偏偏是你?况且,史姑娘又与你不曾相识的,可笑,可笑!”笑罢,复将那张纸扔在地上,照例穿窗而出,却又神使鬼差地踏上了芍药的房顶。
那芍药的听觉竟也十分的乖巧,何天香的脚刚一落在上面,她便在里面含含糊糊地骂道:“这些天杀的老鼠,总要断子绝孙的好!”何天香不由大怒,正想跳下去收拾她一番,猛觉天边似有风起,接着眼前一暗,竟是墨云遮月华,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何天香不由笑了,算准芍药睡觉的地方,随手揭开几片瓦,叠成一叠,又跳下身来正摆在她门口中央,这才飞身出府。
何天香刚回客栈没多久,空中便狂风大作,骤雨倾盆,直下了一日又一夜,到第三日上才停了下来。
何天香为暴雨所阻,留在客栈之内,暗暗道:“史府家大业大,又加上史不云父女三人都守口如瓶,就凭我一人之力,每晚扑几次,也真查不出什么来,倒不如直接混进府去,见机行事,胜负之数,倒也未为可知。只是,怎样才能混进史府呢?”
第三天,雨刚停不久何天香便直接向史府走来,打算找一个下人打听一下府内的情形。却不料刚刚走到门前,就见史府门前右边摆了两张长条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两个管事提着毛笔在那里吆三喝四,不由有些奇怪,便朝身边的一个汉子问道:“大哥请了,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昨日连遭暴雨,史府里冲坏一些房子,又要另开一座九曲龙池,所以史老爷要招一批民工。史府动工一向很少,工钱又比较优厚,所以大家都抢着去!”何天香一听大喜,暗道:“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混进去了!”不由问道:“大哥,你看我去不去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何天香一眼,却一皱眉头道:“我看公子咋都不象是做这种事的!”
何天香突然拉起那人道:“大哥,请跟我来!”
不一会儿,僻静处,何天香换了那人的衣衫摇着头走了出来喃喃地道:“这年头真的变了,给银子换破衣服的事儿都有人不干?!”说着又上下扯了几扯便到府门口去排队。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方从墙角转了出来,穿了何天香的衣衫,却是揉的一团糟,眼睛上也不知给谁打了一拳。目光呆滞,跌跌撞撞地向外逃去。
何天香来到桌前,只排了一会队便轮上他了。谁知那管事斜了他一眼便问道:“多大了?”
何天香不由一愣“我这是找事做,干嘛问我多大了?”却依旧回道:“二十整!”
“读过几年书?”
何天香不由有些憋气,随口道:“七八年吧!”
“那就到一边去吧!”
“什么,什么?”何天香差点儿没趴下,却依旧问道:“为什么?”
“这活儿不是你干的,上房下房,危险的很。万一出了事,你我都不好。”那管事说着又叫:“下一位!”
“喂——…”何天香被挤在一边,还想争辩,就听的大街上有人啊秋一声打了个很响的喷嚏,接着一个声音笑道:“芍药,你的风寒还没好吗?”竟是那小姐史诗箱。
就听那芍药嚷道:“这怎么就好的起来?分明摆明了是有人想整我!往我褥子底下扔碎花瓶倒也罢了,却还要揭我屋顶上的瓦!你想,那么大雨,我又趴在了泥里,就这么两天,我又怎么好的?啊————秋!”
就听史诗箱笑道:“再要你这张小嘴平时不饶人,怎么样?老鼠精找你来算帐了吧?”
何天香听了,也不由想笑不由抬头看去,却是史诗箱与芍药两人正从外面回来。芍药一脸憔悴,脑袋上缠了一块白布,腿脚也不甚灵便,一看便知道是前天晚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史诗箱今天却换了一条绿纱儿生娟裙,外面披了一件紫缎长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