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香脸上不由一红,却啐道:“呸!原来你也是这么不要脸。早知如此,我不该跟你来的!”“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走?”何天香笑道。
“走就走!谁还肯赖在这里?”薛沉香一脸薄嗔,扭头就走,却被何天香一把楼住。
“你要干什么?”薛沉香不由急笑道。
何天香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大眼睛,突然低下头,轻轻地向她的朱唇吻了下去。
薛沉香的身子突然猛地一颤,却又立即放松了下来,闭了眼睛,一双玉腕,轻轻地向何天香的后背拢去,终于环在了一起。
衣香犹染麝,软唇更添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天香方轻轻放开薛沉香,深深地道:“一路保重!
薛沉香也从何天香怀里起来,理着额前的乱发,看着何天香,轻轻一笑:“你也一样!”说着娉婷出屋。
何天香独自一人前往金陵,一路之间,倒也无甚枝节,不过两天,已来得金陵城外。却见那金陵城高墙大,甚是宏伟,果然不愧是六朝古都,不由也暗暗点头。待进的城来,却见店铺林立,人潮如涌,一片繁华,比京师固是不及,但比那长宁却又不知繁华了几倍。
何天香正左顾右盼间,突觉人潮暗涌,将自己挤到最后,却空出中间一条路来。
何天香正自诧异,却见城外已走进十余匹马来。当先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浩巾儒衫,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接着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锦袍年轻人;再往后却是一个小姐,一个丫头。却见那小姐身段婀娜,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一身紫衣,腕上戴了一双翡翠的镯子,更衬的她肌凝玉脂,腮映轻红,平白多出一份妩媚。最后却是十几名家将殿后。
何天香见这些人不类常人,不由问身边的一位老者道:“老丈请了,请问刚刚过去的那位老伯是什么人?竟这么气派!”老者不由笑道:“年轻人,你连他都不认识,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来自雁荡!”何天香忙道。
“这就是了,”老者笑道:“刚才过去的那位老爷子就是咱们金陵的史不云史老爷,曾做过吏部侍郎的;后面是他的儿子史明玉;再往后是他的女儿史诗箱,她可是咱们金陵城公认的第一大美人儿。咱们肯让路,倒有一大半是为她让的!”“史不云?史诗箱?原来他们就是金陵史家的人!”何天香不由惊道,待抬起头来时,一行人早已去的远了。
却又听那老人叹道:“家有好女百家求,史老爷有这个好女儿,做媒的自是天天踏破门槛,可史大姑娘硬是一个也不允,眼见就要成了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却也不知哪个能消受这块美人玉了!”却又一看何天香道:“这位公子虽说是来自外地,但老朽见你气宇不凡,不比常人。你若肯前去一试,虽说知府大人的公子不成,巴不定会便宜了你呀!”
何天香忙笑道:“老丈玩笑,老丈玩笑!”忙不迭地退了出来。心中却道:“我这次是偷她东西来的,又怎敢先行与她照面?更何况,未来之前,沉香已准备好了惩我之道,我又怎敢再轻行妄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避开他人,避开她倒是最要紧的。要不然,到时候婷儿跟我发起脾气来,那可就惨了!”
当夜,何天香便换了夜行衣潜入史家,寻找“拭天谱”。史家果然官宦人家,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何天香出入之间,简直如履平地。可就是那“拭天谱”,最是让何天香憋气,一连三晚,竟没一点儿头绪。
何天香不由暗暗着急,这一晚,刚过人定便跳了进去,竟是只要见哪间房中没人,便跳进去乱翻一通。待翻到第六间屋子的时候,何天香不觉有些后悔起来,暗悔当时不该说大话,史家这么大,就凭自己一人之力又要翻到何年何月?一念至此,何天香不由像霜打的茄子,再不想翻,干脆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