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贴在地面上急飞,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嗖嗖嗖!啪怕怕!
只听得一阵一阵尖锐的声响,整座大厅中突然似来了一场暴风雨,电闪雷鸣!厅底的翻板劈劈啪啪地翻来合去;地面的恨地枪如春笋般地突起,形成一片枪林;空中乱箭狂飞,刀光如雪;还有人头大小的铁锤在飞舞!立时将那扇门板淹没在刀光箭雨之中。
啪!门板终于停下,却是被厅顶一枝丈长的大铁枪一枪搠穿,牢牢钉在地上,体积增大了几倍。上面钉满了各式各样的飞刀,飞镖,长箭,短箭,铁蒺藜,银针,就如同一只铁刺猬。
门板刚停,两团幽灵火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直落在门板上。
呼——
门板上立即火焰四起,浓烟滚滚,连刀剑都在熔化。
钟晓年的眼睛已瞪得溜圆,刚要说话,却突见两颗鸡蛋大小的黑蛋从屋顶上飞下,直砸进火焰中。
轰——!
火焰四射,门板粉碎,残刀断剑满天飞,带着一溜溜火串,绚丽极了!
江南霹雳堂的霹雳弹!五人连忙往后躲闪。
火焰犹在地板上燃烧,却唯剩有限的几点,在这漆黑的大厅里,更是显得格外的惨淡。
钟晓年,郭强,薛沉香,许侍霜不由面面相觑。
“这也太夸张了吧?”郭强不由叹道。
钟晓年憋了几憋,终于憋出了那句憋了好久的话:“何兄,你不是在跟咱们开玩笑吧?”
薛沉香也迟疑地看着何天香。翻天板,恨地枪,子母连环箭,飞蝗针,柳叶刀,散花蒺藜,砸天锤幽灵火,霹雳弹,这是人能过的吗?只怕铁打的罗汉也得给打散了,烧化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
何天香却冷笑道:“我倒想是开玩笑,可你现在看像吗?”说着夹了另一块木板往前走去。
“你干什么?”钟晓年不由问道。
“这草芥厅的厉害,你们也看过了;你们去留随意,我可要先行一步了!”何天香说道,突然振臂一掷,那扇门板立即嗖的一声平空直飞五丈,就在力尽将坠之时,何天香的身形突然如雄鹰般怒飞而起向那扇门板上落去。
四人对望一眼,也立即齐齐从空中跃起,随着何天香向门板上落去。
五个人的脚刚一着门板,门板便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所有的机关立即同时开动。飕飕飕,嗤嗤嗤!只见满眼都是刀光,满眼都是箭影。
门板依旧在向前飞驰,锵——锵——何天香与薛沉香同时撤剑,钟晓年出刀挥舞开来,只在门板周围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叮叮叮叮叮!所有的暗器都在剑网前纷纷折落。门板狭小,三人立起遮挡暗器,许侍霜与郭强只有蹲在中间,以待急变。翻板在门板下面疯狂地开合,恨地枪似毒蛇一般死命的追来,狂刀疯针在剑网上撞的粉身碎骨,火花四射!
门板在飞驰,暗器越来越多,三人的刀剑也舞的越来越快。突然,一枚砸天锤当的一声荡开了钟晓年的断命刀直奔许侍霜的头上砸来。
许侍霜一抬头,锤已至顶,不由一声惊呼,连忙伸手去挡,却突觉一股袖风迎面扑来,何天香左袖一卷,已将那柄砸天锤抄在手里往外一甩。当!地一声撞在另一枚砸天锤上,两锤立时齐声落地。
许侍霜惊魂刚过,就见后面六团火光齐齐飘忽着扑了过来,不由惊叫道:“不好!是幽灵火!”
“沉香!”何天香突然叫道。门板在飞驰,针箭在乱飞,薛沉香突然扬手!
嗤嗤嗤!
六道碧光突闪,就如在夜幕里闪过了六道闪电!
叮叮叮!一连串的脆响,六团幽灵火竟被一齐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再也挣脱不开!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