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婷儿不由瞅着怒道一拧眉头,不怒自威!
“嗯?”喜僧、痴翁五人也立即趁火打劫起来。
“啊?嘿嘿嘿…”怒道一见形势不妙,不由连忙叫道:“老大一声令下,我怒道那敢不从?郡主请,郡主请—”
“这还差不多!”婷儿这才转嗔为喜,当先走了出去。
门外有四乘软轿,分别是北王爷,小王爷,苌婷和少王妃的。婷儿正闹酒闹得厉害,也不管东南西北,抬脚就随便踏进一乘,迷迷糊糊地叫道:“回府!”
“禀郡主!你坐错了,这是老王爷的轿子,你的在那边!”轿夫恭声道。
“走了走了,真能罗嗦!老王爷的轿子不跟本郡主的一样吗?”婷儿不耐烦地摆摆手,便已靠在了软椅上。
轿夫还想再多说两句,怒道却因少喝了酒而心里不痛快,不由两眼一瞪叫道:“他奶奶的,郡主叫你走,你就走,再罗嗦,老子把头给你打扁喽!”
轿夫不怕婷儿,却对这六个怪物害怕之极,一听怒道如此说话,四个人哪还敢再罗嗦,连忙抬起轿子就走。
“我说还是要你跟着好…”婷儿在轿子里迷迷糊糊的说道,可下半句越来越含糊,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什么也听不清了,轿子进入了黑暗。
京华街,五城兵马府到北王府的必经之路。房顶上,百里宽突然叫道:“是北王爷的轿子!”正要往下跳,却被李汉成一把拉住,轻声道:“慢来!若真是北王爷的轿子,这么只有怒道一个人陪着,莫非有诈?”
就听怒道骂骂咧咧地道:“也真是大胆!这么晚了,让老子一个人陪轿,万一出了事,老子用酒灌死你们这群龟孙子王八蛋!他娘的!…”
李汉成见怒道毫无戒备却又心虚的样子,已有几分信了;百里宽却见轿子已快走出伏击圈,急了:“动手吧!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李汉成点点头:“好!那就请三位前辈到后面去警戒,三位公子跟我来!”说着纵身而下。
怒道正自骂着,突见有人自半空中跳下,不由一惊,连忙挡身护在轿前。啪啪啪啪…只觉眼前拳花缭乱,一连拍开三人轮着的三十六掌,不由问道:“你们是谁?”
“老相好你都不认识了?”李汉成翻身落地阴阴笑道。南宫剑、百里宽、东方灯也齐齐落地,虎视眈眈地盯着怒道。
“李汉成?”怒道不由大惊,连忙伸手握住轿拦叫道:“今晚有老子在这里,你们休想动这轿子一下!”
“是吗?”李汉成不由冷笑,脸色却是一变:“上!”
四人立即一拥而上,怒道只觉得眼前一片腿光掌影,不由连连后退。四名轿夫一见不妙,也连忙上来助战,却被四人割草一般砸趴在地上。黑暗中突然涌出二十名黑衣人抬起轿子就往外飞奔。
“站住!”怒道不由大急,拼命扑了过来。
“拦住他!”李汉成朝三人大叫道,自己却飞身而起跟在轿后向前飞奔。
怒道咆哮如雷,但始终冲不过三人的封锁,软轿已渐远,重新消失在黑暗中。
“北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呀?”李汉成伴在轿边,一边飞奔一边得意地大笑道;却不见里面有动静,不由又伸手拍了拍轿子叫道:“北王爷?北王爷?”
婷儿在轿中睡的正酣,却突觉轿子摇晃的厉害,直把胃中的酒都要给摇出来了,忍不住闭着眼睛掀开轿帘往外吐了大大的一口,又立即坐了回来,气道:“你们怎么越老越糊涂起来,连轿子都不会抬了?”说着,又照旧往轿子上一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女音清亮,轿子嘎然而止,李汉成也不由一身残酒剩饭的呆立在那里,瞪圆了眼睛。天哪!不是北王爷!抢来的竟是苌婷郡主?!
李汉成突然觉得只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