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良武功确实不错,可文采可就花花绿绿了,此时竟没听出老庄主是在讥讽自己,倒还认真的认为自己不错,不由踱到边上去,又摇起了折扇,若非在这大厅上,说不得早哼起几句风月小调了。
万雷兰虽是女流,但脾气却火暴得很,见此情景不由站起来冲慕容长明一抢拳大声道:“老哥哥,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能由得一个小丫头胡来?倘再依慕容姑娘的意思,我岂不是又要在这里坐上一个通宵?”她以前也来提过亲,不过那次慕容长明坐关,由慕容兰娟接待。
那是三年一度的五帮六家聚会,慕容兰娟首次露面,但仅这一面便将这几个公子哥儿的魂魄给勾走了,薛沉香的主意他们是直接不敢打,但慕容兰娟身上他们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儿想头,所以,一窝蜂地闹着父母前来提亲,可惜结果差不多一样。
东方青连大门都没进:“庄主,小姐都出去了。”
南宫剑坐了三个时辰的冷板凳。
金万能吃了十三盏青茶,差点儿把肚皮给涨破了,最后只好一走了之。
万雷兰则更好,一直在庄里等了一个通宵,也就仅见了兰娟一面,却给气了个七窍生烟。是以她有此一问,接着又道:“即如此也罢了,但我们宽儿这几年可是消瘦了不少呀!我可真担心他的身体呀!”
她嘴上虽说百里宽消瘦,可实际上谁看不出来百里宽是真的宽了,何止没瘦,这三年没胖上个二十斤也得有三十斤。
慕容长明尚未答话,东方青已接茬儿道:“万夫人说得没错,儿女的婚事还不是咱们做父母的一句话吗?灯儿,还不快给你世伯送上去?”
东方灯一点头,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红木匣子往慕容长明面前的桌上一放,一揭盖,慕容长明身边的慕容忠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双目一阵放光。
匣子中只有两张纸片,但却绝不是普通的纸片,而是当今世上最大的银号“咸丰银号”的银票,每张一千万两的银票。
两千万两白银!
一个教书先生一月的供奉也不过二两白银,两千万两!该有多少?慕容忠虽为慕容世家的总管却也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钱,也无怪他要讶怪的了。
但当后两件礼物送上来时慕容忠差点昏了过去。
南宫柳送上来的是一枝“万年玉如意。”
百里宽送上的则是一张“汗血宝帐”大不盈一握,展之近丈,重不过几两,刀剑难伤;入之冬暖夏凉,另有奇香扑鼻,久久不散。这些东西的价钱又何能以万来相计?
第四只匣子一打开,慕容盅已确实晕了过去。
这只匣子里只有一只手,一只女人白白润润纤纤细细的左手,上面刻了许多蝇头大小的红字,也不知前人用的什么秘方,竟使这只手传了数百年而不腐,正是天残帮能够称雄的《天残秘录》的上半部。
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这东西又何能再以价钱来相计?
四只匣子一字排在桌上,发散着诱人的光芒。
慕容长明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觉到一场武林大风暴即将来临,各派都在拼了血本儿的扩充实力,以待有所举动,而对于争夺自己的女儿,进一步控制慕容世家,这不过仅仅是个开始而已,老人突然第一次感到了无奈的滋味。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轻轻地道:“娟儿也该来了!”
门帘一掀,春风一闪,众人眼前已多了一个艳的如火,冷的如霜的红杉俏女子来,正是慕容兰娟。她连看一眼众人都没有,轻移莲步来到慕容长明的身边,轻轻地道:“爹,你找我?”
老人缓缓睁开眼:“哦,娟儿,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还不快给你几位世叔世伯,几位哥哥见礼?”
慕容兰娟一扫桌上的四只匣子,又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