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她还一路跟着我们,我们的易容术自是没有骗过她。但她绝不是慕容山庄的人,若是,且不说黄直在这里,当时芸儿在时,她就已经揭穿我们了。难道她也……。她不由看看何天香,又看看那个中年文士,心中不由一阵暗笑:“看我想哪里去了!何天香不过十八岁,这个人起码过三十了,他们怎么会……那她又会有什么目的呢?这么高的身份……”婷儿心中打了个结儿,却丝毫不肯露出,嘴上仍打着哈哈,与众人应酬。
李梦莲突然狠狠道:“兰娟妹子的事,咱们也听说了,那些家伙也太可恶了!这跟逼抢又有什么区别了?”
江城月也道:“江湖就是让这些人搅得乱七八糟!”
何天香三人一头雾水,全摸不着边儿,也不明白他们到底说怎么一回事,不由茫然交换了一下眼色。
李梦莲又道:“这婚事倒也罢了,可芸儿这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唉……”黄直长叹一口气,“具体什么事黄某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前几天老庄主突然传下话来,要兄弟们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把一个叫何什么香的年轻人请到山庄上去。说也怪,这么多人竟硬是找不到他,芸姑娘这几天天天奔忙,人都瘦了一圈了,刚才还碰上可不知怎的,又让他给跑了。若再找不到……”黄直突然一仰脖子,一杯酒全灌了下去:“我看芸姑娘只怕就要上吊了!”说罢只顾自斟自饮起来,情绪甚是低落。
何天香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敢情慕容山庄找自己并不是要有什么报复,而是一定有什么重大不得已的事了,否则,老庄主也不会用个“请”字,也不可能出动这么多人来找自己了,那我可得应该去看看,想到这儿,何天香便想站起来自承。
婷儿一见,便已知他想法,连忙伸手拦住他,轻声道:“一切听我的!”
何天香又好点了一下头。
只听江城月道:“黄堂主,那个何天香真有那么重要?”
黄直还没答话,婷儿早已一瞪眼:“要不重要,人家干嘛找那么急?”
“这倒也是。”江城月讪讪道。
“本来就是!”婷儿笑道。
“彩虹剑”李梦莲见婷儿伶牙利齿,知道江城月不是对手,连忙拉他一把道:“你就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你是哑子!”
不料这话刚一出口,慧香便已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刚才婷儿就是那么说她的。
李梦莲认为他笑的是自己,脸不由唰的红了,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慧香连忙摆手道。
婷儿却恍如未见,轻轻一倾身子,对黄直一抱拳:“黄兄,能否把慕容姑娘的事对兄弟等略告一二?”
黄直不由瞪了眼:“这事传的这么快,你们会不知道?”
“若真知道,那又何用麻烦黄兄呢?”婷儿肃容道。
“好!既是如此,黄某人就再说一遍!”于是黄直便将他所知道之事详尽地叙述了一遍。
婷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等黄直好不容易差二叠三的讲究,这才略一沉思,恍然道:“我明白了!”
众人一惊,不由齐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只一句话!”婷儿突然站了起来。
“什么话?”
“那就是:慕容大小姐看上那位何公子了!”
“啊?!”众人愕然。
何天香连忙在桌下使劲儿地一扯婷儿的衫子:“你胡说什么!”
李梦莲也摇头:“不太可能吧?据我所知,我那位兰娟妹子可说是眼高于顶,等闲人物休想博她一睐,就连我江大哥这等人物也是碰过一回软钉子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城月脸上顿时一红,不由轻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