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那人倒也不客气。
婷儿鼻子都气歪了,好一阵子方泄气地道:“你赢了,我不再惹你!”却又道:“不过,你争不过我的!”
“那得走着瞧了。”那人却在传音入密中大笑道。
婷儿恨的牙根儿痒痒,心中却实在猜不出她是什么人。她一人就戴两只“梦玉镯”,知道自己是名震南北的北王府的苌婷郡主,居然还敢跟自己竞争,由此可见,她绝对不是一般人物,但她到底是谁呢?婷儿纵是想破了脑袋,居然也没想起来。
此时慕容山庄的大堂上,也正进行着一场讨论。
慕容山庄的“接玉堂”上,正坐着五个人。慕容长明、慕容兰娟、江城月、李梦莲,还有慕容长明的挚友青城掌门余循真,芸儿捧茶。
慕容兰娟简直是缩在椅子里,几天工夫,她已是瘦了几个圈儿,正呆呆地看着脚上的鸳鸯纹出神。
余循真突然转头向江城月道:“江贤侄,听说你在望梅镇刚结识了一位好朋友,为什么不请他来这里坐坐呢?”
江城月无奈地笑道:“何兄弟本是要来的,只是他那个苌兄弟说他们还有要事,硬拉他去了!”
“那姓何的倒也罢了,我看压根儿是那个姓苌的不想来。”李梦莲插话道。
“姓何的?”一旁一直不语的慕容长明突然道,几日来,他脸上的皱纹陡然增添了一倍,人已老了好多:“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何向天,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江城月道。
余循真笑道:“江贤侄从不随意夸人,但这几句看得出出自真心,你倒说说,这何向天是什么人?竟让我们栖霞门二少主如此拜服!”
“这何公子不但人品好,而且功夫也绝对是咱们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江城月便将那天的事缓缓说了出来。当他说到何天香会流云步法,是伴风道长的弟子时,一直在旁黯然神伤的慕容兰娟突然全身一阵轻颤,陡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道:“你说他会流云步法,是伴风道长的弟子?”
“是呀怎么了?”江城月困惑地点点头。
“是他,一定是他!”慕容兰娟激动的几乎站立不住,口中喃喃地道:“何向天,何天香,就是他!”
“他是谁呀?”江城月依然摸不着头脑。
“呆子”,李梦莲轻轻捅了江城月一下:“自然是兰娟妹子要找的何天香了!”
慕容长明长叹一口气:“不错,如此看来,你们所遇的那个何向天应该就是他了!”
慕容兰娟突然痴痴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子,怔怔地看着山中一片片开得正欢的桃花道:“他既与你们见了面,自然也应该知道我和芸儿在找他,可他还是不来,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说着居然又抽泣起来。李梦莲一阵心痛,站起身走到她身后道:“兰娟妹子你想开些!”
“你不懂!”慕容兰娟抬起痴迷的眼睛,窗外,一对燕子正斜斜飞过。
“我懂!”李梦莲也盯住那一对斜飞的双燕:“我又怎会不懂?”
江城月迷恋慕容兰娟时,她又何尝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江城月突然一沉吟:“其实,何兄弟也没有说过不来,他们只是去办一件事情,说不定这时已到了!”
慕容兰娟摇摇头:“江大哥,你又何用来安慰我?我根本就没打算他来!”
江城月自然明白她所说的“打算”是什么,不由长叹一声:“不错,他来不来,我的确不知道,但他那位苌朋友却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哦?”慕容兰娟淡眉一挑:“什么话?”
“他说: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叫姑娘不要走极端。”
“就这两句话?”
“好像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