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不该万不该向慕容兰娟迈步的!立时,一支鞭,一柄剑,一根棍,两支戈,便同时向身上扎来,快、稳、狠、毒、准!鞭敲的是头,剑刺的是心,棍拦的是脖子,戈挑的是胁。他知道四人是会错了意,但五件兵器已将要近身,他见别无选择,只得一个懒驴打滚从四人的空档中一下子滚下擂台来,侥是如此,背上依旧多了三条血痕,五件兵刃一触即发,又相互狠斗了起来。王爱尘却从地上爬起,右拳缓缓地握起,双目冒火的盯着台上的四人,直有一种上去拼命的感觉,但终于,他的双手缓缓松了开来,沉重地转了身,默默地往回走,两滴清泪已随风滑下。——不管如何,尘缘山庄的威名已是随着自己那一式懒驴打滚灰飞烟灭了。在所有人眼里,他只是个懦夫,懦夫!他不是懦夫,但他还是选择了离走!
突然,人群中一只手拉住了他,那只手很有力,竟使他一时也动弹不得,紧接着他便听到个语声:“朋友,振作起来,没有人笑话你,没有人能在那样四个人联手攻击下不出丑,你不能,我不能,就连台上的南宫剑、万雷兰、金万能、慕容庄主、余道长都不能。”
王爱尘心中一动猛地抬头,然后他便看见了两颗星星,两颗很亮很清澈的星星:“为什么要帮我?”
那双星星的主人笑了!人人看你是懦夫,但我看你是英雄,你本不怕死,更不怕流血,但方才你没有再到擂台上去只是因为有些事,你看的懂,有些事你懂的该如何去牺牲,我代慕容姑娘谢谢你,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的!
王爱尘的泪突然哗地流了下来,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告诉我,你是谁?”
“王兄,男儿有泪不轻流,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该高兴才是!”年青人拍拍王爱尘的肩膀笑道:“我姓何!人可何。”
“何天香!”王爱尘突然一声惊叫。
何天香也不由大吃一惊:“你认得我?”
王爱尘不由仰天长叹:“你若不是何天香,何天香又是谁?何天香若不是你,你又是谁?我自己从擂台上下来没有错,慕容姑娘为你痴狂为你憔悴也没有错!”说着,他的泪居然又下来了。
“王兄!”何天香忙叫道。
“我没事。”王爱尘突然回首凝视着何天香:“何兄,慕容姑娘里个好姑娘,希望你能救她,善待她!我走了。”说着,他人已飞似的向外冲去。
“哎——王兄!”何天香叫道。
“唉,又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婷儿突然叹道。
何天香没听清,不由问道:“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婷儿突然又气道:“人家叫你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假正经!装糊涂!”
何天香不由大是摇头:“今天这些人都怎么了,真让人搞不懂!”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台上同样也有人这么想,慕容忠见四人打的激烈,唯恐闹出人命不好收场,正想上去劝开,不料脚刚一动,就被芸儿狠狠踩住。
“哎——芸姑娘,你的脚!”慕容忠不由叫痛道。
“你想干什么?”
“他们这样会出人命的?”
“那你是要他们的命,还是要小姐的命?”芸儿突然恶狠狠地道。
慕容忠一愣,随即明白:“当然是要小姐的命了!”
“那你还不老老实实呆一边去!”芸儿怒道。
嗤——圈中有血光迸现,但没有人退出,招式却越来越阴毒,每个人脸上都现出狰狞的神情来,已是在拼命。
“没想到,武林数十年来的平静,又要在娟儿的婚事上再现血光!”慕容长明的双眼已缓缓闭上。
余循真也长呼道:“无量寿佛,天意,天意!纵是没有娟儿,以慕容兄所处之地,所握之财势,也早晚避不开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