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怪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却见婷儿闭了眼睛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薛沉香却一手搭在婷儿的命门上,一手虚空按在八仙桌的粉末上,指中还夹了一块桌角儿,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咯血。
原来,刚才薛沉香眼见七怪性命将要不保,连忙将手贴在婷儿命门上,运起接引神功,将后挫之力引向大厅之中的一张八仙桌。但六怪合力何其巨大,饶是薛沉香内功深厚,接引神功纯熟,但也不过引走一半力道,仍旧被震成重伤。
李梦莲见状,连忙抢上一步双掌贴在薛沉香背后,替她运功压住心脉,江城月、锦儿立即在旁替她们护法,慧香则奔向婷儿。
六怪见薛沉香由李梦莲照顾,不敢怠慢一齐跳出窗口,却见何天弃正将一个粉装姑娘逼的步步后退,春夏秋冬四名女子也正与数名堡丁和李婆婆、两个剑女还有四个轿夫打得难分难解,六人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都恨死了何天弃,不约而同地向何天弃扑来。
何天弃乍听一声巨响,猛见铁厅竟给生生打穿了一个大洞,不由吓了一跳,又见六怪凶神恶煞般冲来,不由暗道:“只一个血轿传人就这么麻烦,倘再加上六怪,不用薛沉香江城月他们出来,我只怕就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到这里只叫一声“走!”人已翻上屋顶,瞬间远去。
六怪追之不及,不由气得哇哇大叫,却赶上逃走不及的众堡丁,赶鸭子似地一个个地打倒在地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婷儿死里逃生,见薛沉香舍命相救,心中不由大是感激,连忙走到薛沉香身边关切地问道:“薛姐姐,你怎样了?”
江城月连忙给婷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薛沉香却轻轻道:“我不要紧。”可她一张口,一缕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婷儿心中不由更是内疚,眼睛已有些湿润,哽咽道:“薛姐姐,都是我不好,婷儿对不起你!”
薛沉香轻轻一笑,却也再无力气说话,缓缓运功压制内伤。
厅外,痴翁正盯着粉装女子道:“姑娘是何人门下,怎会来帮咱们?”
粉装女子只冷冷一笑,便回了轿里,李婆婆放下轿帘,四个轿夫立即起轿 ,只剩下六个张大了嘴巴的怪物呆在那里。
“我活了几十年,还从没见过架子这么大的人呢!”怒道不由怒道。
就听婷儿的声音传来:“臭道士,你在胡吼些什么?”
“没!没什么!”怒道忙道。
“那还不快去找人?”婷儿、李梦莲扶着薛沉香轻轻地跨出窗口向六怪叫道。
六怪忙应声“是”,便连蹦带跳地四面八方地去找了。慧香与锦儿也从厅中出来向外细细搜索而去。
婷儿扶着薛沉香小心翼翼地走下四廊台阶,轻轻地问道:“薛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薛沉香却捂着胸口轻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不再讨厌我了?”
婷儿脸一红,随即嗔道:“你再说!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四人不由大笑。
突然,门口嗒嗒声起,一个和服木屐的年青女子出现在眼前。
薛沉香与李梦莲对望一眼,心中暗问:“她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和服女子大踏步地走到四人面前,生硬地道:“何天香是不是在这里?”
婷儿心中一紧,老毛病又犯了,不由叫道:“他在不在这里关你什么事?你找他做什么?”
和服女子冷冷道:“我们定在初三决斗,现在都初五了,我还是找不到他,难道中原武林的功夫就真的不敢与我们东瀛剑术较量一下吗?”
薛沉香心中登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由怒道:“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