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跋涉,要到慕容山庄去找一位朋友,但敝友偶感风寒,行动不便,尚请婆婆借得这轿子一用,小女子必有重谢!”
“胡说八道!”那婆子一甩袖子怒道:“咱们姑娘的轿子也是随便借的?重谢?珠宝金玉在咱们姑娘眼里视若粪土……”
“李婆婆……”轿中突然有人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江湖中人在江湖中行走,靠得就是互帮互助吗?既然这位姑娘有了麻烦,咱们略施援手又有何妨呢?对了,姑娘,你要找的是谁呢?”轿帘一掀,走下一个淡粉装束,眉目清秀,娇柔中又带了几分刚健,怀抱一柄玉如意的女子来。
“他……他叫何天香!”柳含烟含羞道。
“何少侠,那可是名人哪!”姑娘笑道:“他在慕容山庄吗?”
众人扶了燕儿上轿,那姑娘却与柳含烟同行,柳含烟很是感激,忙道:“今日之事,多谢姐姐相助,还清姐姐见示芳名,客柳含烟日后补报!”
那姑娘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恰巧也要到慕容山庄去,顺路之劳罢了。我也不比你大几岁,叫我孟祖儿好了。”
“孟姐姐也要到慕容山庄去?”柳含烟不由吃了一惊。
“你放心得了,我到慕容山庄去不是为了和你抢那位雁荡山来的何公子,而是去找另一个人的!”孟祖儿笑道。
柳含烟脸上不由一红,连忙笑道:“孟姐姐找的是谁呀?我帮你找!”
“他姓余,叫余问天!”
“花城浪子余问天?这个人听说过,可是没见过,只怕到时不认得他!”柳含烟道。
“这个人坏得很,一身邪气,嘴角歪歪的,脖子斜斜的,眉心上还有一颗痣,你一看知道他是个坏胚子,很容易认的,喏,就是他!”孟祖儿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幅卷轴打了开来,却是一个人的画像,画工精细,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心绘成。
柳含烟左看右看,却总觉得此人仪表堂堂,并不像孟祖儿说得那样邪气,好像嘴角也不歪,脖子也不斜,不由奇道:“这人没你说得那么差劲儿吧?”
“咦?这就怪了,可为什么每次我看他的时候就都是这个样子呢?”孟祖儿边走边端详着画像,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倒是自己的脖子斜得有些厉害。
柳含烟突然觉得自己好想笑,却拼命忍住问道:“那他到底是怎么个坏法呢?”
“那次我不过偷偷在他后背上开了一个小洞,他就居然在我所有衣服的后面开了一个大洞,害我在轿子里坐了整整一天,没出来!”孟祖儿恨恨地道:“我那些裙子都是上等料子做的,有的还没穿过一回,就都让他这么给糟蹋了,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恨?!”
柳含烟连忙捂住了嘴不想笑,可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挤了出来:“哈哈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终于来到了慕容山庄脚下,刚要上山,却见山口处转出一队人马,一律青衣青帽,一个头目打量了一下众人,抱拳道:“请问两位姑娘尊姓大名,上慕容山庄来有何贵干?小的也好马上上禀庄主!”
柳含烟上前笑道:“这位大哥请转告慕容姑娘,就说柳含烟与黑轿仙子孟……”一句起未说完,孟祖儿便已打断道:“余问天在不在山上?”
“姑娘问余大侠?他们都在!”小头目忙道。
“那你就只说添愁城的柳姑娘要求见慕容姑娘便得了!”孟祖儿道。
小头目看了柳含烟一眼,柳含烟却丰孟祖儿直笑道:“你就照她的话去说是了。”
小头目躬身一礼,留下几个人陪着众人自己却先行上山。
一路之上,只见路处关卡刀枪森然,四处密探时隐时现,一改慕容长明时期的和顺豁达,柳含烟不由道:“咦,慕容山庄什么时候也这么威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