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再加上新君性格暴烈激进登基后不修内而只顾攘外犯了国之大忌。想不出十五年定生大变就算挥军南下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说完想去看他的神色却不想一下被他揽在了怀里。
“真是可惜了。”他道。
我不明白想去问却见他坐起了身将我的被子盖严才道:“天色还早你大病初愈再歇会吧。”
我才不再开口只抬头望着帐子上的九龙纹灯影闪烁那龙也越的明晰了起来。
第二日便听说东西因贡品遗失一事而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定儿有些不服气哼声道:“主子你为何要我把东西送回去?若是贡品真的不见了可是杀头的重罪。董家的人是自作自受我们何必怜惜他们?”
我淡笑不答只任她在耳边着牢骚。
定儿想事很简单从不会深究其内的意思所以她不懂昨天的事情远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如今南国已有脱离永络附属的意思如果贡品在他们眼皮下丢失就不光只是国体的问题更让那些使者抓了借口以不尊之名再不朝贡。
而对于董氏一族子煌也无法真正的去办他们。到时候只能落得个尴尬的境地。
如今这种形势也算是给两方人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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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煌最近政务繁忙我倒是闲了下来。起来倚在软榻上看了几页书觉得无趣才想起个人来。
便连唤了定儿穿戴妥当朝着景宁北舍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只瞧见洒水清扫的宫人。再往偏僻处一拐就看不到什么人了。
四周只一片静略显寒凉的空气灌进鼻孔里便是由上往下的通透。
走了片刻终是到了东四所的宫门外再一拐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只偏这个时候我抬起了头。
那一刹那便像天地初开般的静然。
三层柳音阁檐顶明黄琉璃与碧蓝浩空交界之处晨风猎猎之中立着一个男子。
白衫的男子。
身背一把白色长剑的男子。
他身后剑柄上的流苏随风飘舞白色耀眼无法正视。
我一直以为白色不适合男子太过虚华的颜色稍微不济的人穿上就陨了味道只剩了庸俗。
而子煌不同这人更是不同。
子煌那日的白衫只衬出了他的温润儒雅有如月撒长河。而这人则是一种万物无畏的肃然高绝。
我想他是在看着我的。兴许一直就在看着我。只等我抬头的那一刻。
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审视尔后唇角就微微挑了起来。
那神色就像是见到了猎物的苍鹰一般。
我只觉一盆冷水从头而下满身的颤瑟。
原来单凭气势也可以让人浑身抖。
我心中揣摩这人的身份与目的却忽听定儿道:“主子在看什么?”
我只一个闪神在抬头看时那末白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晨风仍在吹拂耳边的碎一切像是幻觉。
但那绝不是幻觉。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便听到了胸口沉重的心跳声。
他不是官员宫人却出现在内宫之中怕是刺客。白日下穿白衣出现在柳音阁最高处的刺客。
还真是张狂至极……
我转身想去通知侍卫多加搜查刚一动却停住了。
他若真是刺客就不该青天白日的出现在那么醒目的地方而既是出现了就该有些别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么?
我回想着那张脸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最后只归于无奈才领着定儿入了东四所。
一进景宁北舍的宫门便瞧见余若兰坐在花棚下做着女红。此时四周的花开的灿团团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