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顿时如芒在背。
虽然有叶子暄再我身边,但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对叶子暄说的豪言壮语了,必竟那时人多,阳气重,也壮胆,但现在却是就我们二人,再说他是一个小神,如果真的拿着铁链子把我们二人拘到了阴曹地府之中,但我们却没有孙猴子那般本事,如何脱身?
但说出的话,又不能不算话,我也勉强地点了点头,对叶子暄说:“司机师傅,我还是与你们一起去吧,等送这位大哥之后,你再送我回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啥事,大家难得能坐在同一个出租车上,也是缘分使然,聊聊天也可以。”
那男人冷冷地说:“多谢小哥成全。”
叶子暄说了一句都系好安全带,然后默默启动油门。
我明白,叶子暄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无非就是用了一个欲擒故纵之法,虽然这里只有我们这一辆出租车,但是他还是怕白无常不坐。
而这白无常,却偏偏像人的一样,小孩脾气,你不让坐,我就偏坐。
想想也可以理解解,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黑白二兄弟去捉拿那些人,都是绝对的大爷,谁敢说半个不?谁又能说半个不?
叶子暄开着出租车,缓缓地离开了城隍庙。
城市中的黑夜,总算有灯光所照,也不是那么黑,而进入郊区之后,黑暗便加深了一层,就像在心头蒙了一块布一般。
出租车像是一支利箭,刺向更深的黑夜。
叶子暄本身不怎么喜欢说话,那男人更是不说话。
既然他们不说话,那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因此刚才稍稍的温暖,又陷入了没有一丝温度之中,车内的声音也只定格在发动机的嗡嗡之上。
如果不是有小黑的呼噜之声,还有我们的心跳之声,感觉不像坐在出租车中,真的就像坐在灵车之中,此时才感觉干出租也真的不容易,一定要胆大包天才行。
出了市郊,夜幕上的星星只有几个,犹如黑夜这个猛兽的眼睛一般,紧紧盯着我们,随时要把我们像啃骨头一样,啃进肚子。
其实这公路上,也并非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身边不时有夜间跑的货车,轿车,甚至还有警车与军车,但我总感觉我们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他们的在空间里充满了安全与祥和,而我们这个空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犹如被扔进冰冷的坟墓中,坐在棺材之内。
这种感觉,就是越慌越静,越静心越慌。
这时,叶子暄打破了死寂:“后边的那位兄台。你这么早去红石村做什么啊?”
他没有说话。
叶子暄接着又问道:“我听说红石村那里要搞房地产开发,你是想一大早去,选个风水宝地?”
他依然不说话。
就在这时,却听到车内传来了嘶嘶之声。
这嘶嘶之声,在这车厢内,虽然很小,但是却很分明,犹如有人用头发捅耳朵一般。
声音就在于背后,确切一点说是来自于我背后。
我急忙回头,看到他依然端坐在那里,嘶斯之声,瞬间没有了。
他上半部分脸,也如老雷听老杜所述,一片阴影,看不清楚。
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应该不是闭目养神,而是看着我。
当他看到我在看他时,不由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刚才的脖子疼,想扭一下。”我急忙编个理由。
然后便开始,不断地扭动脖子,开始唱道:”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一二三,咱们一起坐运动。”
本来我以为我的聪明才智可以让车内更轻松一点,但依然如故,我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