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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文茜所知,历史上这次出巡应该在五月底,可前几天,皇太后身体不适,却做了个恶梦,梦见几年前远嫁博尔济吉特氏的四公主恪靖对着她哭泣,醒后便久久不能入眠,为此还落下了心病。
康熙以孝冶天下,为解太后心病,便将行程提前了。
看着十一阿哥瘦削的身形,最近这几年,十一阿哥的身材拨高了不少,脸庞儿也脱去了原来的清秀,化出了棱角,许是朝中的事儿磨练多了,整个人看着成熟了不少,再加上朝中的事儿,很有些兴气风发,只不过,那眉间仍有些阴郁,想来便是雅娜的事儿闹的,自前几天从显亲王府回来,文茜一直想找个机会同十一阿哥谈谈,可话每次到嘴边,她却只得咽下,这事儿怎么说呢,不管真假,十一阿哥不说这事儿,她说这事就不合适宜。
以文茜对雅娜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干出爬墙的事儿,这点,十一阿哥是当局者迷,若说是雅娜假怀孕的话,那她这事儿就做的太没脑子了,当然更有可能一切传言都是假的,但这样的话,十一阿哥的反常就没法解释了。
“没事,这段间经过你的调养,我觉得身子骨好多了,大队的出巡,马车上都是厚厚的锦被,御医又一路跟随,不会有事儿的。”十一阿哥安抚着文茜道。
“是好了些,可你身子骨底子比较薄塞外条件很差,就怕个万一不是吗?”文茜帮十一阿哥整理着衣领,摸平那上面一点点小折子。
“放心。这可不是认识我地文茜。我认识地文茜那从来都是云淡风轻地。”十一阿哥无奈地笑,弯成月牙儿地眼睛却显出了心底地高兴。文茜如今地表现。说明自己在她地心中地位已经很重了。
文茜点头。却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一再地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前面仪仗要开始出发了。十一阿哥突然象想起什么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地册子给文茜道:“这是藏于文渊阁地西方医学《解剖学》。去年雪灾义诊地时候药堂地小麦冬遇上法兰西地一个传教士,听说过这本书后,便一直想要看,答应要帮他地,前天才拿到手可一忙倒是忘了给他。现在你帮我交给他吧。”
此时队伍已经开始缓慢地开拨,十一阿哥说着,冲着文茜扬了扬手,踩着马蹬一个飞身就上了马。然后冲着文茜挥了挥手。便一抖马缰追上了前面地九阿哥。
难得见十一阿哥骑马。今天看他那上马地姿势。却原来马术也是不错地。摇摇哑笑一下。清朝马背上得地天下。对这方面很注重。就算是一个病怏怏地皇子。那也是上得马。打得仗地。
看着队伍慢慢地远去。消失在远处地地平线上。文茜才转回身。边上。许多送行地人也慢慢地散去。看着手上这本线装地《解剖学》。难怪这段日子。小麦冬总是打听十一爷什么时候来药堂。原来一直在巴望着这本书呢。
回到药堂,也快到午时了。
金嬷嬷今天把小凤儿也抱来药堂,这金嬷嬷仗着自己的身手不错,再加上风荷院较偏,于是总是高来高去的,弄得现在只要小凤儿在她怀里,就“乎。。。乎。。。乎乎。。。”的不断,文茜一开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那浅绿却捂着嘴笑道:“是飞的意思,小凤儿让金嬷嬷带她飞呢。”
于是这时候,金嬷嬷总是一脸得意知足的样子。
“主子爷出发了?”金嬷嬷抱着小凤儿走到文茜身边问道。
文茜点点头,此时,小凤儿看到文茜,却是张着两条藕似的小胳膊,嘴里依依呀呀的谱着曲。
文茜笑着,却没理她的小胳膊,而是凑过脸,在小凤儿嫩嫩的脸上啃了一口,扑鼻的便是一阵子奶味儿,带着一点淡淡的腥气,这小凤儿一直是羊奶喂大的。
小凤儿见自己小胳膊的招唤被乎视,嘴一扁,却要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