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想进去看看前庭设计的景观是否已经落成。她忽然停下脚步,看到石板尽头站着一个人。那人戴着斗笠,负手而立。
茗烟仔细辨别一下,咕哝道:“是柳都统。”
那人正是柳湘莲,穿着一条雪白长袍,藏青色的腰带上别着玉萧,正在欣赏鸟巢俱乐部。
雨水淋湿了柳湘莲的肩膀。他穿着漂亮的金丝软底靴,袍襟上沾了几点泥。柳湘莲没有发现有人在看他,欣赏一会儿鸟巢,走到旁边的石头前,蹭自己的靴底。无意间转过脸,看到了李涩儿。
柳湘莲抱拳道:“涩妃。”
“啊……小柳啊,你来玩啦?”李涩儿略略看了柳湘莲一眼,不如何故,脸有些红。
柳湘莲对她来说,倒好像一个陌生的熟悉男子。更主要的是,某男曾经翻弄过她的胸罩和小内内,虽然某男把那些东西当作蒙面大盗的做案工具,但对李涩儿却有一种心理上的刺激。某女想到这里,重新唤醒了对柳湘莲的怨恨,一时间又羞又恼。
柳湘莲根本不晓得某女复杂的心理活动,说道:“柳某寻找一个人,途经此处,便进来看一看。早就听说这座建筑神秘而气派,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
李涩儿最爱听好听的,人家从内心发出了赞叹,李涩儿当即要表示表示:“没啥没啥,随便搞搞三。”
柳湘莲顺嘴问道:“涩妃上次拿回去的胡人衣物和蒙面大盗的工具,分析得怎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涩儿刚刚萌生的好感立刻飘了,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正在研究,急什么?”
柳湘莲一怔,却没有多想,继续说道:“事关京城百姓的人身安全,请涩妃一定尽心尽力。”
“用得着你提醒吗?”李涩儿脱口而出,“我自己的东西……啊……我是把它当作自己东西研究的……”李涩儿差点被柳湘莲带到沟里,为了掩饰,索性胡搅蛮缠起来,“老百姓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不服气啊?!”
柳湘莲好奇地打量李涩儿几眼,不明白某女为啥突然像踩了电门一样。
(100)混进工地
一旁的茗烟感觉自己应该说话了,轻声咳嗽一下,客气地说:“嗯恨。柳都统,今天涩妃冒雨视察工地,已经很劳累,还是不要谈公事吧。”
柳湘莲说:“抱歉,柳某告辞。”
“等等。”李涩儿喊住他,“你说在寻找一个人,是谁?”
李涩儿现在有一种病,好像全城的人都盯着宋怀细。特别是柳湘莲这个人,看样子很难搞,如果他遇见宋怀细,说不定会相信宋怀细的胡言乱语。
柳湘莲说:“是一个年轻男人,身体弱弱的,肤色较白,个子不高,有点颓废的样子。”
“噢?”李涩儿也产生了兴趣,“你为什么要找他?”
“此人曾经因为家庭纠纷在监牢呆过,柳某感觉此人很是奇怪,原想通过刑部提审此人,探个究竟,却晚了一步。三公主过生日那天,将他特赦了。”
“原来是他!”李涩儿记得很清楚,那天与宋猪头一起特赦的麻友,还有诸葛亮与张飞,那两人已经在她这里登记过,目前住在驿馆。而那第四个人,应该就是牢头提到的“政娃”。
“涩妃也知道此人?”柳湘莲的眼睛亮了亮。
“跟宋怀细那个孽畜在一个屋里搬过砖。”李涩儿随口说道。
“对了,柳某正想询问此事,听说宋怀细现在是府上的奴隶。”柳湘莲说。
李涩儿的手指出现一阵小哆嗦,自己怎么把话题主动引过来,真是有病。李涩儿正要说什么,茗烟接口道:“不是‘听说’。陛下已经下旨,宋怀细是彻底的奴隶身份,无可挽回。”
李涩儿感觉茗烟这句话接得比较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