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景。此时,仍停留在树枝上的麻雀就会不约而同的发出“唧唧喳喳”的鸣叫声,仿佛好像是那一两只直冲飞向天空的同伙,扰乱了它们每日必做的广播操。眼前目击的这一情景,我已久违多时了,还有那“唧唧喳喳”像唱歌般动听的麻雀的鸣叫声,这在喧嚣的大都市里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
当我还一个人沉醉在这平时难得一见的乡景中时,不知母亲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叫着傻愣在院子里的我,她老人家说你大凉天的一个人傻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也不穿件外衣,就不怕感冒么!听了母亲的话,我才从沉醉中回过神来。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母亲操心,我心里不由的自己抱怨着自己。是啊!大冬天的清晨一个人傻呼呼的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我也这么的自己问着自己。可是,我此时的心情母亲怎么能够理解得到呢!这是一个长时间在外漂泊的游子对乡景的眷恋之情,常年不出远门的母亲怎么能够理解到这些呢!这时,我打算返身回家,却没有想到远处喇叭的广播声又咿咿呀呀的飘荡了过来,还是广播通知选民去小学参加换届选举的事。只是这一阵声音比那一会要小了些 ,我想大概可能是村里的广播员喊累了的缘故吧!
听着断断续续的广播声,我赶紧转身向家里走去,这时才意识到上身的寒冷。回到了家中,我自己想着心思,心里对已知道的换届选举这件事很感兴趣,决定待会儿吃过早饭亲自去参加选举的地方——我们村的小学看看。道理很简单,因为能凑巧碰上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村里的换届选举是要每隔三年才有怎么一回。这些年我一直求学在外,能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轻易的让错过呢!
待到吃早饭的时候,我便把这件事同父母亲攀谈了起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说,现在换届选举已没人关心这事了。我一听这话想问个所以然,母亲却说选与不选都是一回事。这更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母亲又说前一段时间想当村干部的人都各自早已在各家各户活动开了。能有这事!我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说话间,母亲站起身去盛饭,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我的饭。早饭快吃完的时候,我把我想去小学参加选举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说想去就去看看吧!但她老人家却再三的嘱咐我千万不要多嘴议论,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听了母亲的嘱咐,不由的感到这事有几分的蹊跷,心里虽然是这么的想着,但嘴里却一个劲的答应着母亲说我是不会多嘴的。此时的母亲一边听着儿子的讲话,一边从一本不厚的书本里取出了三张选票。当我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母亲已拿了选票递到了我的面前。待我接过母亲手中的选票一看,才知道那三张不大的淡黄色的选票上;居然还盖着红红的村委会章子。
我帮母亲收拾了碗筷,回到了我的书斋——翔山居。点燃了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脑子里反复的想着母亲在吃饭间嘱咐我的话。接着,我在沙发上拿起了一件宽大的外套,顺便的穿在了身上,又随手的拿起了那双跟随我多年的羊皮手套,拉开了书斋的门缓步的走到了院子里——我准备骑自行车去村小学。
当我刚跨上自行车准备骑着驶向院门的时候,突然,一个推着自行车的驼背中年人,从我家院门口的对面径直的走了过来。幸亏我当时眼疾手快的刹住了车子,要不差一点就闯倒了对面横冲而来的车子与人,那一刻我简直是紧张极了,脑子里“轰”的一下子就发了热。待我慌忙的定了定神下了车子,缓过神来一看,原来那个人是我们队的红火人张满堂。再仔细的一看他推的那辆车子的后边,一个满身贴着梅红纸的箱子歪斜的置放在车子的车座后边。箱子所贴的梅红纸上还有几个歪歪斜斜的粉笔字,我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上边书写的是“选举箱”三个字。就在我还对着那个选举箱愣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