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唯一的念头是追上那恶贼,与那恶贼同归于尽。文斌离开她,是为了不希望她卷人这场血腥事故中,不希望她的家天马牧场卷入漩涡,以免后患无穷。她知道必死,也不希望拖累文斌,穷追紧蹑搏杀极为凶险,她必须独力承当。
她岂能真的割舍?投入文斌怀中心碎地饮泣。
“好了好了,我陪你追,但必须量力而为谨慎从事,乱了方寸那就找不到他了。”文斌抬起她的脸庞,用衣袖替她拭泪,她的脸已成了大花脸:“不,我说错了,应该说,你陪我追,那混蛋是我的最重要目标,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天啊!谁知道那畜牲往何处逃走了?”她不得不强打精神,压下心中的伤感:“我知道庄外全是山林,到处都可以窜逃藏匿……”“我敢打赌,他一定认为我们会追入山林。”
“你的意思……”
“他们十之九会欢天喜地,逃出官道连夜狂奔,让我们搜捕此地的主人,再追入山林向东南摸索。天一亮,他们便在六安州逍遥自在了。”“这……”她有点不信。
“这混蛋如果志在逃匿,在洛河镇就可以逃入荒野沼泽龟缩,安全得很,为何要回寿州向南飞逃?必定有必须南逃的原因。沿途绕道是疑兵之计,走了狗运一而再获得外力相助,暂时获得安全,也一而再葬送了许多爪牙和无辜卷入的人。但最终的目的,仍是向南逃,原因何在,须把他弄到手就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沿官道追?”
“对,希望我料中他的行动。”
“那就走,分秒必争。”她立即举步。
“你真急于要他的命呢!走!”
没有人出面拦截,任由他俩扬长而去。
寿州至六安州全程约两百里,像这些经常打熬筋骨,在江湖闯荡奔波的武林高手来说,如果志在用快脚程赶路,一天赶到两头见日,可说绰绰有余。志在奔逃的人,半天就够了。沿途如果有意外耽搁,那就无法估计何时可以抵达了。
伏魔剑客这群漏网之鱼,昼间在淮南别庄耽搁,夜间又在九州天魔的山门逗留,前后不知耽搁了多少时间,因此虽然奔逃了一昼夜,这两百里路仍不曾走完。现在,仅剩下九男一女十个人。
文斌破壁出困,猝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那时伏魔剑客带了四个人,与九州天魔为了换取杨姑娘的事讨价还价。文斌在眨眼间杀掉一半人,其中有伏魔剑客两个走避不及的同伴。人愈来愈少,胆气也愈来愈弱,逃命的心念更为迫切,被追杀得个个胆落魂飞。
真被文斌料中了,十个人不向山林逃,不再理会九州天魔山门的存亡,利用老魔挡灾,越野逃出官道,披星戴月南奔。他们以为,老魔岂肯甘心山门被毁?势将集合爪牙和文斌拼命,决不是短期间所能解决的。即使老魔失败,文斌也必定在那附近的山林追搜,至少得等到夭亮,再详细在各处搜寻。
那时,他们早该到达六安州了。
破晓时分,官道仍然空荡荡鬼影俱无,曙光朦胧,见界可远及里外,但两旁的行道树枝浓叶茂,除非人在官道中间行走,不然接近至百步左右,才能看到在路侧行走的人。“无快亮了,得抄小道走。”走在中段的一名大汉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道上如果有旅客,或者有村落,咱们的行踪便暴露了,抄小径最为安全。”“抄小径?馊主意。”另一人嗤之以鼻:“所谓小径,必定在众多村镇间绕来绕去,甚至会南辕北辙,不知身在何处。人生地不熟,你能走小径?”“那……你又有何好主意?”
“先找地方躲一躲,昼伏夜行最安全。”
两人的话,是说给伏魔剑客听的,因为他们觉得,伏魔剑客有继续走官道的意思。
“你们少废话。”走在前面的伏魔剑客大为不满,扭头不悦地说:“你们的意见真多,似乎每个人都有道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