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漠,冷然送客。
“这条街已受到有效封锁。”
“我知道,有王府的亲军便衣将爷把守。”
“所以你千万不可妄动。”
“请放宽心,我吃的是公门饭,理问所是执法的衙门,我知道执法是怎么一回事,别担心我。”
“但你在玩法。”
“那是不得已的事,因为世问玩法的人太多,法外的人更多,所以我这种执法的人,只好求助于国法之外,天理昭彰才能大快人心。”
“你死了,天理也没有了。”佳宾跨出室门,扭头止步狠盯了主人一眼。
“人总会死的,只要死得心安,谁理会日后天理有或没有?我这种小人物,哪会操心身后的事?”主人冷笑:“但我知道,天理是不可能没有的。没有天理,这无法的世间活得一定非常艰难。你是不会相信有天理的,所以你有胆量担负泯灭天理的责任。贵长上权倾天下,更不相信天理,甚至认为他就代表天理,也代表国法。”
“我给你三夭工夫。”佳宾重新举步。
“为何?”
“转达敝长上的条件。三天后日落之前,我一定要获得答复。”
“这……”
“这是你最后自救的机会。”佳宾声色俱厉。
“好,我答应。条件是什么?”
“跟我走,我找地方和你谈。”
“好,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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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邪剑孤星
嘉鱼县,大江边的一座小小城池,西北俯大江,南面临大湖,城周仅四里地,居民不足两万,说小还真小。
只有码头区有一条城外商业街,全靠大江往来的客货船光顾这座城,带来一些财源,本身仅生产鱼米,小工业的基础薄弱,毫无竞争力。
小城民风纯朴,往来江上的旅客也甚少逗留,因此这座城的人,没引起外界的注意,也没产生惊世的风云人物,可说是江湖朋友心目毫无价值的一座小城,没有人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在县的等级区分上,它是古往今来,再三废而又复的城镇,聊可列名三等县而已。
西门近码头区的小街尾,有一座制琴的乐器店。
街东北,衔接北门码头大街。
在武昌府城,提起嘉鱼的大吕琴社,还真有不小的名气,当然知道的人以伶人或会玩琴的儒士为主。
该社所制的琴最为精致,二胡与三弦也颇为有名,另有寄售管乐器萧、笛,也有托售的渔鼓简板。
该社的七名制琴师,名气都不小,可惜产量有限,下江慕名而至订制的人,经常一等就是一年半载也取不到琴,必须提前一年半载下订金。
制琴师生活最自由,可以经常至各地选购或亲自采伐琴材,可以领取路引穿州过县,一年半载返乡不受管制,很少常年呆在店中工作。
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制琴师文斌文老三,根本不在店中的作坊工作,从店东手中接到订单的规格,便准备出门至外地购材,说定了半年交货,一定会准时交出。
他有独到的手艺,在店中的作坊他不能工作,以免绝艺被人偷学;他有自己的家,家在对面的鱼岳山下。
那时,鱼岳山还不曾与陆地衔接,位于江中心,北面是扬子洲,山西削壁高耸,有许多岩穴。
往返须乘坐小船或竹排,所以真正到过他那间上瓦屋的人并不多。
这天午后,他正好在店堂和伙计聊天,也在等候店东主将订单交给他。
上次他交琴是在十天前,休息了一旬,应该继续工作了,人必须有一份正当职业辛勤工作。
店堂不大,后面是三进的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