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用领带擦鼻子的环境里长大的,但是,为什么不可以呢?如果没有带手绢,完全可以用它擦鼻子啊。那很方便的。”雷喜欢一根接一根地抽万宝路,酷爱喝酒。他办事有魄力,善于讲故事,为人豪放而达观。做电影的人都喜欢他。他是一个心口之间没有太多遮拦的人,不习惯留一手,对朋友和对手都一视同仁,言辞锋利、辛辣,经常惹麻烦。他跟利普斯基一样不会圆滑,直来直去。有人这样形容雷:“如果你把宾厄姆单独锁在一间密室里,他会跟自己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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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事业1990—1992(2)
雷跟利普斯基一样,曾在一些很知名的独立电影公司工作过,比如岛屿、纽约人、高德温(Goldwyn)、生动、埃温纽。利普斯基和雷的伙伴关系能确立是因为两个人都不是冲着钱才干这一行的——他们把1970和1980年代年轻的电影爱好者心中燃烧的那股纯粹的激情的蓝色烈焰带到了1990年代。他们熟悉发行和市场行情,两个人都有着比他们的竞争对手更强烈的对黑色、怪僻、危险影片的共同嗜好。比如,利普斯基曾给高德温争取到阿列克斯·考克斯(Alex Cox)的酷片《席德与南希》(Sid and Nancy)。在他们的辞典中,“向上”和“积极的生活”都是难听的字眼,他们都愿意在那些没有几个人看好票房的影片上冒险。正如雷所表白的:“我总是想尝试做商业上不一定能存活的影片,我不是什么先锋派的捍卫者,但我懂得真正的实验品和全然的大众货色之间的区别。我认为中间地带有一片令人欣慰的天地,有一群观众在那里等待着。在我看来,这样的影片不必是什么大制作或者最赚钱的东西,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酬谢。”
另一方面,不利因素是他们都太熟悉发行和市场,意味着两人不是互补型组合,他们的擅长之处有重叠。两人都有着严重的自我中心倾向,他们可能会成为一只鱼缸里的两条鲤鱼。对外,他们显得好像是非常铁的朋友,同样痴迷Mets牌产品。他们擅长的领域基本一致,个性却全然不同。这是一对奇特的搭档。利普斯基做事专制,一切都必须井井有条,而且只能如此。他早晨5点就起床,晚上又早早上床睡觉。雷则相反,属于晚睡晚起型。他在利普斯基的阴影下渡过了职业生涯中很长一段历程,时间将证明,他即将步入阳光之中。
那时,很少有人会去投资一部发行不动的独立电影,而利普斯基和雷都没有钱。1991年3月1日,他们开始在谢尔曼·奥克斯(Sherman Oaks)市的海斯汀大道利普斯基那牧场风格的别墅里工作。每天,雷从他住的温尼斯开很长路程的车,驶入405国道前往圣·费南多谷。每次他都要敲门,等待利普斯基让他进去。利普斯基从不给他配钥匙。他的办公室事实上就是利普斯基的餐厅,办公桌就是餐桌。他到达后椅子上已经放着早上的“备忘录”,上面写着“杰夫转宾厄姆”。即便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文件上也会写有这样的字眼。雷从Republic Home Video公司一个朋友那里搞到一个自由办公区,离飞机场很近,也就是说离他的家比较近,但是利普斯基拒付租金。雷说:“杰夫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参与过十几部成功影片的发行。这些成绩都不是偶然取得的。但是他向来教条独断,不管做什么事情只有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只能是杰夫的方式。时间只有一种,只能是杰夫的时间。一切业务必须在杰夫家里处理。那纯粹是杰夫的个人表演。我完全是个搭便车的角色。”
在利普斯基家以外的地方工作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很难。有一个星期一,雷上班后发现一半家具没有了。他大声问道:“他妈的那些家具都上哪去了?”利普斯基说:“噢,被我们的一个朋友搬到镇上去了。我们把一半的桌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