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表弟本应该是户部尚书嫡三子,现在成了商户之子。
自己这叫表弟也不过是在殿内没人了叫叫,过过嘴瘾,谁让自己这表弟太过霸气!
于是遭报应了吧,被说的哑口无言,德光帝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他这该说些什么!
“朕为她添妆罢……”德光帝干巴巴道。
“微臣谢过皇上,天色渐晚,皇上保重龙体,微臣告退。”甘恒越不客气的应下,说完便行礼后潇洒离去。只在出殿门时候听的一句。
“去看看阿楚吧。”德光帝放下茶杯,与这件事上他始终有愧于甘家。
外人都猜测他会在甘恒越的婚事上做手脚,却不知这是他最不可能做的。
只要甘恒越看上的人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他便不会干预。
但说到底,还是有底线的……
当年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招了恒楚入宫,德光帝复杂的想着。
当年甘家一事,很大程度上还是德惠帝的原因,但招了恒楚却确确实实是他做的。
如今甘家子嗣有二,能为甘家留后的,却只剩下了恒越一人……
殿外
“见过甘将军。”甘恒楚立在明辉殿外,看样子站了有一会了。
“何总管好。”甘恒越看着他身上从二品的官服,心中复杂。甘恒楚自进了宫便改了姓,作何楚。
“呵,恭喜甘将军了,甘将军慢走……”何楚低下了头,一副不愿再理会甘恒越的样子。是了,当年德光帝为起制约作用,招了他入宫,他自是有怨的。
他如今也是从二品的官位,只比甘恒越低上一级,多讽刺啊。
讽刺,这是他自进宫便懂得了的。同是兄弟,为什么他甘恒越位至权臣,他甘恒楚就这般?但时日久了,却无力再去怨恨了。
他如今不在德光帝身前伺候,只在宫外开了府,做采买的工作。
但即使同在宫外,两人也并不时常交流的。
甘恒越转身,僵硬的向着往宫外的路走去,必然是要经过何楚的。
擦肩而过之际,却被拦住,只听得一句。
“三哥。”他抽回胳膊,带的甘恒越宽大的官服侧开一角,露出其中精致的绣鞋。
“呵……”何楚顿住,片刻后笑开,望着甘恒越:“可生个大胖小子……”
甘恒越僵住,他是很久没这么叫了。
又反映过他说的内容。
他是内敛惯了的,只僵着一张脸,心中——他真的不是登徒子,真的不是!
只是换衣服时,不知怎的就有放入了怀中……
看着他哪般,何楚又是笑。
他才如同薛阿敏一般今年一十有四,身上却无半点如同薛阿敏一般的烂漫。
他是没有甘恒越那般高大,却也在同龄之中显得突出了。许是去势这等活计真的是太伤身体,在宽大的官服下,就像是根棍儿一般,直直的立在冷风里。
虽然那事情着实是他们所决定不了的,但何楚到底心中有怨,甘恒越心中也是有愧的。
许是白天真得是太“暖和”了些……
何楚已是偏过头,准备着走了,甘恒楚却忽地开口:“在宫外,若是自由,便去看看。”他涩然道,好歹也是说出口了,“方叔和七婶子后来回来了,还有明恒,你还记得吗,明恒也是当初府中的家生子,父亲说是待他有成了,便放了奴籍允他科举……”
“后来遣出府还是落了奴籍那个,是否?”未等他说完,何楚插嘴道。
甘恒越愕然,片刻后眼中闪过笑意:“是了,七婶子还说要与你做豆羹。”他说的都是很家常了,但也是很不易的,须知别看甘恒越人高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