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淋湿。他冷得直打颤,苦笑:“这个应祥将军啊,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他心中是憋了一口气啊!”
“这次去湖南,也不知道湖南要被他搅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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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鼎州城中,陈兰若的居所。
刚进院子,一个丫鬟忙迎了上来,手脚麻利地帮陈兰若卸着身上的铠甲,口中道:“将军,这天突然冷下去了,你穿得如此单薄,仔细受了凉,快快快,快加件衣裳。”
陈兰若:“却是不冷,我身子好,没事的。”
“哎哟,将军的衣裳还是湿的,是不是昨日淋了雨。”这个叫秋华的丫鬟连声道:“怎么这么不注意保养身子,是的,将军的身子是壮。可我听人说,这女人的身子再好,可在气血上先前就有不足。尤其是每个月那几日,若是受了凉就要落下病根。年轻时不知道,等到一过四十,就会发作,还是小心些好。”
“沙场厮杀,有今日没明日,将来的事情谁管得了呢!秋华,你小小年纪懂得的还真不少啊!”陈兰若哼了一声。
这个叫秋华的小丫鬟生得眉眼周正,她本是这家宅子的主人的妾生子,能识文断字,也算是出身于书香门地。李成军屠她全家的时候,陈兰若恰好过来号房子,见她可怜,就留在身边侍侯。
小丫头感激陈兰若的救命之恩,对自己的主人也是忠心耿耿。
她以为陈兰若是在说自己小小年纪,尽想些不正经的事情,顿时羞红了脸,赧颜道:“将军,当初这宅子里有几十个女人成天住在一起,那些事儿我自然是晓得一些的。将军,快换干衣裳。”
给陈兰若换好衣裳之后,她又将陈兰若的头发解散了,用一张干毛巾不住的揉搓着。一边搓,一边埋怨:“将军也实在是太不懂得爱惜身子了,你看看你这头发。两个月前,又黑又顺,叫人见了都忍不住要摸上一摸。可现在,尾子都焦枯开叉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了。”
“头发长了,都会开叉的,等下你拿了剪子帮我铰一小截下来。”陈兰若淡淡道:“我一个带兵厮杀的大将,风里来雨里去,自然要显老。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士卒们心中不敬,还怎么打仗?”
秋华帮陈兰若擦干头发,又挽了起来,准备用一个玉梳子箅上,闻言小心道:“女人家总归是要嫁人的,怎么能不爱惜自己,打仗又不可能打一辈子。”
陈兰若苦笑:“嫁人,我可没这个心思,谁看得上我这个杀人无数的魔星。”
“什么魔星,我家将军可是花容月貌大美人一个呀!。”秋华道:“我听人说王道思将军下个月就会带兵来鼎州,阿弥陀佛,这些好了,将军总算可以一家团聚了!”
“你说什么?”陈兰若猛地转头,狠狠地看着秋华,眼睛里全是凶光。
她一头如云的乌发也披散下来,咬牙切齿:“好好做你的事,别乱嚼舌头!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别以为我不愿杀你!”
这一声呵斥带着颤音,竟显得无比凄厉。
秋华什么时候看到过她像今天这般模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将军,将军,饶命,饶命啊!”
直磕得额角顿时青肿一片。
正在这个时候,里屋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
“将军……女公子哭了……”
陈兰若怒喝:“你是个死人啊,孩子都哭成这样,还不快去看看,真想死吗?”
“是是是,我这就去看。”秋华忙站起身来,急冲冲地跑进屋去。
不片刻,就抱出来一个瘦小的也就几个月年纪的婴孩。
这孩子皮肤倒也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