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钻进凳子的皮肤,地下车库里闹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身上穿着黑色作战服,没有束发,黑色长发就披在脑后,有些许落在他的指尖。而另外一只手抓住凳子的头发,一只脚踩在他的腿上,以后仰的姿势将凳子拉起来。
向来在避难所作威作福的人此刻跟他最看不起的人一样,没有任何尊严地趴在地上。右腿被生生踢断,疼痛如倾覆过来的海水,让凳子惨叫出声。
鸦翎皱眉,看见凳子泛黄的牙眸里流露出一抹嫌弃,本来想废掉对方舌头的想法打消,只在原地顿了一秒,就换了另一种方法。
随后他拽住头发将凳子的脑袋抓起,头皮拉扯让凳子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
连反抗都做不了,下一秒“砰——”一声巨响,手上脑袋重重得磕在了地面上!
鸦翎唇边勾起笑,将人重新拉起来,再往下砸。
“砰——”
“砰——”
“砰——”
一遍又一遍,砸一次地上的人叫一次。偏偏砸脑袋的那人面上格外温和,却丝毫不影响他动作的残暴。
暗红血迹将头发全都粘在了一起,流了满脸显得格外狰狞。
凳子在基地里玩过太多好看的男孩子,有人惹他不高兴了,他就会用石头将他们的脑袋一一砸碎。而现在,报应回归,他额头渗出鲜血,腿部被蛊虫啃食,趴在地上的人像蛆一样扭动。
他从最开始的惨叫到后面只能发出类似于“啊啊”无意识的痛苦呻/吟,人群本来因为惊吓的尖叫也渐渐弱了下来,直到砸到第五下的时候彻底失声,停车场里只有一声声凶狠的撞击声。
鸦透垂放在裤子边缘的手原本攥得很紧,见到鸦翎之后才松开,“哥哥,可以了。”
恋爱系统一早就提示过鸦翎在附近,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冲出来。此时见到哥哥,他一颗高悬的心才停了下来。
凳子意识已经不清醒了,身体时不时抽搐两下,所有的声音传进来无一例外的变成了阵阵嗡鸣,却独独听到了这句。
他整个人都被拽了起来,腰像一张快要崩断的弓,眼球不受控制地往上翻。他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做不了任何反抗,那颗虫子好像爬进了他心脏,骨子里发麻,这让他极度焦虑。
随后揪住他头发的手一松,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嗯。”
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的声音。
黑暗里站在那儿的少年,一句话就可以将处在暴怒边缘的人拉回来。
鸦翎扔掉手里的人,朝鸦透这边走过来,“受伤了吗?”
鸦透摇头:“没有。”
【哥哥?哥哥?!大舅哥好!我是呀呀的新任老公,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这人和呀呀长得真的好像啊,果然是亲哥哥!哥哥好帅!就该弄死这个狗比东西,妈的在这儿横贯了是吧?】
【横贯了以为这里所有人都和他欺负的那些人一样,结果踢到铁板了,这种渣渣不值得同情。】
【等会儿,这个哥哥……大舅哥的脸怎么这么熟悉?】
【你当然觉得熟悉啊,这跟小宝长得多像,你觉得熟悉才正常。现在估计是小宝脸上还有易容道具你没反应过来,等会儿小宝把易容卸了,你就晓得了。】
【不是不是,这人之前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但具体哪儿想不起来了。】
鸦翎早就从恋爱系统知道自己宝贝弟弟做了伪装,此时看着有些陌生的样子,他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相比较他的样子,鸦翎更担心弟弟在惊悚逃生区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认出弟弟的声音之后,他担心了一路,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