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有个叫孙传庭的赋闲官员求见。”沈炼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崇祯皇帝朱由检没有将郑月琳的手松开,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很奇怪,自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谁会认识他?“他找我还是找你?没有人知道我的事情。”
沈炼露出半边脸,很惊讶的看见检大人和郑小姐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情报是两个人并无瓜葛的,暗道检大人动作快,“找您的,他知道我们这里是锦衣卫的秘密联络处,找这里最大的,现在您最大,因为他有朝廷颁布的暗查密使令牌,是可以直接向锦衣卫要求见面的。”
孙传庭这个人,崇祯皇帝朱由检有点印象,并不是很深。因为当初他的精力都主要放在奏本上面,对这些人物的印象都存在于脑海中。并没有接触过,而且,到了孙传庭出来,大概是崇祯八年左右的事情了,主要接洽这些官吏的,都是王承恩,曹化淳和各部尚书之类的人,他本人并没有怎么的接触过。
崇祯皇帝朱由检拖着郑月琳的手,走了几步,来到堂屋的大门处,对院外的沈炼道,“我猜测,这个人一定是你的相识之人,也许还是好友,是你告诉他的。”
沈炼大惊,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思维这般的敏捷,他的确跟孙传庭是老相识!将孙传庭引荐给检荀楼,也有帮孙传庭的意思,没有想到检荀楼才一瞬间就能够猜测出来。“大人,卑职知道锦衣卫不能跟外官来往,不过我们打小就认识,而且,真的是他自己猜测出来咱这里来了更大的头儿,不是我告诉他的。万望大人明鉴。”
崇祯皇帝朱由检并没有生气,对于这些他不是很熟悉的人物,他是不会去多作评论的!他到了后世也从来不从后世之人写的史书来看历史,那些大都是后人胡乱臆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但孙传庭打了几仗,有胜有负,这是他很清楚的,所以,他并没有太将这个人放在心上。
“罢了,既然是一个赋闲之人,也不能算是外官,不过,锦衣卫的法令是很严苛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身为锦衣卫,不能对任何外部人员甚至对锦衣卫内部,非本地锦衣卫,也不能互通消息。一切消息都要报京师汇总,这个不用我跟你多说吧?”崇祯皇帝朱由检说话的语气是淡淡的,握着郑月琳的手,却微微的紧了紧,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有些不放心这个沈炼!毕竟不是京师!自己的危亡正攥在这家伙手里呢。
郑月琳不知道检荀楼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个男人为什么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够让自己这般的爱听呢?她也不自觉的将手紧了紧,粉嫩的小手被他握着的感觉格外的好。
沈炼隔着高德威和高德猛,一下子在院门口跪下了,“大人,我都清楚,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违法锦衣卫的法令,孙传庭这个人我跟他是很熟悉,但我绝对没有藏私,我跟他好几年都没有接触了,他也不会去跟外人说的,至于他跟我有接触,是因为这老宅子本来就是他父亲留下来的。”
郑月琳被震动了,她并没有见检荀楼发火,没有想到很有气派的沈炼说跪下就跪下,也让她在心里对检荀楼的印象有了深一层的变化,权力,权力可以让人这样?
崇祯皇帝朱由检也觉得沈炼有些小题大做,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一个对上级太过阿谀之人,总是够圆滑的,太圆滑,也就意味着能力或者意味着担当方面要差一些,“起来吧,我也没有说你什么,让那个孙传庭来吧,这个人倒是挺聪明的。”
沈炼的作为阿谀,但表情始终是冷冰冰的,他是能够看出来检荀楼对他的不放心,而他真的是死心塌地的对朝廷的,可能是检荀楼这些后生对锦衣卫的构成不清楚,基本上,他们这些人一旦成为了锦衣卫,不再做锦衣卫的那一天,其实就是死的那一天!锦衣卫,不允许有一个叛徒,否则天涯海角也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