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去哪里了?今天,在这里,就在这里,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和日本人打一场,把他们彻底的打服,让大家看看。到底谁不如谁!”说罢他大吼起来,“通信兵,派人给日本人送水和干粮,告诉他们。十五分钟之后决战。我们就打白刃战,同样的人,看谁胜谁败!”
在场所有人都被雷以镇的命令震惊了,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人任何出言阻止他,不是因为他是这次战斗的最高指挥官,而是在大家心里都希望来这样的一次单纯的毫无算计的决斗,他们都想到: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淋漓畅快的打一场,看谁不如谁。
尽管很多都是不解,但是雷以镇的命令还是坚决的执行了下去,日本人对送干粮和水的清国人也没有什么说法,只是他们的旅团长冈见正美向着传话的尉官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带我向指挥官阁下致意,感谢他让我光荣的战死!”
十五分钟后,自愿参战的七百名士兵,端着刺刀,跟在雷以镇的后面,排着长长的横队向日军阵地走去,而面对的七百名日本兵也全部越出了尸体砌成的战壕,排成长长的一列在战壕前面等待着清国。军队的到来。停了半天的风雪这时忽然又猛烈起来,五十米外完全看不见人影,而双方的距离就在雷以镇的前行中一点点缩短,终于,两军只有三十米的时候,双方士兵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呐喊,然后猛的奔跑起来,端着刺刀往对方冲去,一千四百人的对撞激飞了不断落下的飘雪,刺开的伤口泼洒出的鲜血又将大地染红。满天飞雪中,这战场似乎已经不是1905年,而是在一瞬间回到了蛮荒的远古,两个部族的勇士怒吼着,为了族群生存和繁衍而鏖战厮杀。
雪终究会下完的,战斗最终还是要结束,雪停的时候,最后一名日本兵倒下。雷以镇撑着刺刀,看着遍地倒下的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日本人的,更有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的……此时救护队已经入场开始对己方伤员进行抢救,一个先前被冈见正美留在帐篷里的尉官双手托着一把指挥刀走了过来,他伏着身子,用生硬的汉语的说道:“这是冈见将军祖传的太刀,他说将军是一名武士,让我把它献给将军。”
雷以镇伸手把这把镶金的指挥刀接了过来,手握在刀柄上,摩挲着缠在刀柄上的棉布,然后抽出一截耀眼的刀刃又合了回去。他把太刀交给了身边的副官,然后问道,“冈见正美人呢?”
尉官道,“冈见阁下已经自裁了。”
雷以镇想到了他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点点头道,“你把他的遗体收拾好吧,一会你把他送回去吧。”
“纳尼?”尉官之前很不情愿的在少将的安排下做了俘虏,现在听说雷以镇要让他送少将的尸体回去很是惊讶。
“是的。你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吧。”雷以镇轻轻的道。他现在完全没有之前那样的豪情,也没有战胜的喜悦,战争是无数生命的终结,他现在要去看因为他的冲动而牺牲的战士,他只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活下来。
26日下午三点的时候,姜家窝棚附近的伏击战终于完结了。日军第八旅团被围的三千八百五十人被全歼,独立军阵亡七百四十三人,受伤一千一百八十五人,其中能痊愈归队的大概有五百四十余人,剩余的基本要进行截肢,而第二师所属五团的伤亡在六百人左右。同时,在阵亡的七百四十三人中,有两百二十一人是在最后的白刃战中阵亡的,另外此战还有近三百名左右的伤员。
雷以镇因为自己错误的命令在战后来到了司令部,雷奥以违反战场守则为由把雷以镇从师长的位置上撤了下来。只不过后面在杨锐默许下,雷以镇还是挂着代师长的名头管着第一师。
许多年以后,陈锡民的孙女以记者的身份采访雷以镇,“元帅,听说当时您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派人给了围困中的日军送了水和干粮,然后再和他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