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是他一家;再有就是生丝、黄油都要在美国销售,那总要找到个靠山,把销路拓展出来;还有美国总统罗斯福,虽然不能指望他帮忙,但是接触接触总是有好处的,最少,美国的那些上层人士还是要熟悉熟悉,以后打交道方便;最后就是辽东的铁路了,哈里曼已经和日本签约购买南满铁路。但我相信日本人是不会卖给他们的,所以,这个时候就要找到他。然后把我们的铁路卖给他或者抵押给他。美国去过,南非那帮矿工总是要去看看,能不能用,怎么用,总要去看看吧。”
杨锐说的这几样事情都很重要,不过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出来,就是去美国必定是走太平洋。日本是毕竟之地,到时候借着视察东京革命情况的名义,去哄哄小白兔那是应有之意。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这是男人的通病,特别是还有大灰狼的威胁,这让杨锐怎么放心的下。
“那竟成何时去呢?”王季同没有看出杨锐的小算盘。他只觉得外部比内部重要。最少,内部他还能主持下大局,但外部他什么忙都帮不了。
“应该在这个月之内。教育会、商业、实验室,这些都要过一遍,要调整计划的先调整计划,再就见见几个人。至于关内的具体革命方略,最近还是先摸索、小规模实验吧,待到明年四五月的会议上再做集中讨论。我们总是要和满清同步的。到时候他们开立宪会议,我们就要开革命会议。”
“竟成要见谁。我可以先安排。”听闻杨锐要在沪上见人,王季同道。
“先是枚叔在牢里头,我得要先去看看他。”杨锐此言一出,大家都是微笑,“再是朱葆三和虞洽卿那边,我们都漏了底了,那以后和宁波帮怎么相处总要有个交代吧。最后就是有两个半人,应该见见。”
“为何是两个半?”蔡元培听杨锐要见人,不由的好奇这两个半是谁。
“严复似乎就在复旦公学,他还是要见见;辜鸿铭学贯中西,似乎在黄埔疏浚局,正好可以一见,这是两个,再就是张之洞早年的幕僚赵凤昌,也就是当年去审批安通奉铁路,给我们开介绍信的赵竹君,他半官半闲,说话一定是亦真亦假,只能算是半个。”
“可这个赵凤昌和志赞希等人相熟,要见他不是很妥当。”王季同这段时间不断的摸底调查,清廷在沪上的势力他还是查的很清楚。
“这个人影响力很大,又和张謇等士绅交好,要想统一战线,他们是不可忽略的。”王季同不会撒谎,要想哄骗士绅,那只能杨锐上了,当然撒谎也不能太过直白,只能委婉,要不然以后杨锐的声誉可是不好。
王季同明白统一战线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听就是合纵连横,说的不好听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为了自身发展而采取的策略性问题。不过他有一种隐忧,“竟成啊,我们是不是要先等明年开完大会,等大家都确定了之后,在见赵凤昌的好,不然,内部没有统一思想,怕是会乱。”
“明年等五大臣一回国,满清一立宪待,我们就是靠过去人家也以为是假的,要统战还是今年,到时候最少还是立宪功臣啊。”杨锐其实是知道统一战线的危害——开始往东走,而后忽然掉头往西,这样两种人就会出来,一种认为还要往东走的人,一种是之前就不那么肯定要往东走的人,前者要安抚,后者要打压。以爱国为旗帜吸引进来的复兴会会员不乏这两种人,杨锐是想借此机会对组织进行整风,特别是那些认为满清立宪也能救国的人是一定要清除出会的。
“那现在就要在内部月刊上开始预热了。”王季同也知道今年靠向士绅比明年好,所以就想这样补救。
“只能对老会员说了,其他的新会员是不能明讲的。一旦说了内部混乱不说,再要是走漏了风声,那就更不好了。”统一战线的弊端就是对内不好解释,若是会员是一帮不识字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