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整天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还会让他们阻止你自杀,就这么把你一直禁闭到死。什么是革命党,对仁义道德、亲情血缘这一切不屑一顾的人,才是真正的革命党。”
杨锐用无比轻松的语调,咬牙切齿的说着恶毒语言,只让女人的心更痛,她全身颤抖着,泪流满面。杨锐见她如此还嫌不够,又把桌子上的信封收了起来,再道:“所以你最好做出选择,要么什么都不知道,带好孩子便好,这样对外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要么现在就把婚离了,孩子你要你就带着,不要你就留下。到时候是兵刃相见,还是炸弹相见,那就再说了。”
女人真的被刺伤到了,抹着泪道:“你!你真如此绝情?”
“对!我就是这样绝情!这么几年,对你我已经很厌烦了。”杨锐还是笑道。声音里全是冷酷,“你不走我还嫌麻烦,你走了我马上放鞭炮。你好好考虑吧。”
杨锐给了这程莐最后一击。不过出门的时候,他又觉得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再捅一刀,于是转身笑道:“你知道的,我一般只习惯一个女人。现在仙凤要回来了,你总该把位置让出来吧。”
杨锐轻松的语言间,只把他骨子里同归于尽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对于完全透支的人,他会用十倍百倍的代价去换取对方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损失。虽然对这个女人仍有感情,虽然留恋她的身体,虽然担心她最后跟别的男人上床。但宁愿心中绞痛,他也要如此恶毒。这是他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怕最后自己损命而对方不死,他也会如此选择。并且这个选择重复千百次。他依然会选择毁灭。
性格总是决定命运。智商不低,机会不少,但正是因为这种铭刻在他灵魂里的毁灭倾向,使得他最终只能是个濒临破产的水果贩子。不成功的人真是因为懒惰吗?真是因为愚蠢吗?根本不是!有太多不成功的人是因为其本性的孤傲和决绝。杨锐不明白自己生命里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东西,他觉得这是因为遗传,是天生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信命。
杨锐没有细看程莐表情。这个在这个时空曾经真心付出女人,对他来说只能是一种过去。现在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她半残。出门之后在陈广寿诧异的眼光下,他一上马车就开始发狂,拳头“砰砰砰”打在马车内的避弹钢板上,把前面驾车的护卫吓了一跳,陈广寿对此很有经验,只让护卫把车停在路边,而后两人下车,和那些隔得不远的护卫一样,守在因为拳打脚踢而剧烈颤动的马车旁边无声的抽烟。
两人都不好说车内的杨锐,护卫只是看着马路上的路灯无聊的道:“哎,越来越多路灯了呢。”
“是啊!路灯越来越多了。”尴尬间陈广寿接口,又问道:“老徐,你好像是苏北的?”
“是苏北的,那年水灾被救到东北,农垦公司赶车的不够,我就没有种地改赶车了。”车夫老徐吸着吸烟,回想着之前。在他看来,人生便如梦一般,任谁也想不到,他这个差点饿死的穷汉,居然成了革命党领袖的车夫。
陈广寿对老徐的履历是很清楚的,杨锐身边所有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现在问这些只是没话找话说而已。作为先生婚姻的见证,他明白先生对师母的感情,可以说两人的感情逾越生死。只是,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呢?是先生变了,还是师母变了,还是其他什么变了。在他的观察里,先生是变了,但是是朝正确的方向转变,唯有这样的先生,以后才能带领中国走向富强。治国和治家完全是两码事,先生需要治国,自然无法治家了。
陈广寿的为杨锐寻找借口,想到此他不由得看了前面马路转角处的屋顶一眼,白茹,他的女人应该是在那里。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