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新万泉河边停住了,这条宽十余米小河因为太深,只能等工兵部队搭桥之后才能通过。
等待搭桥的时间里,李荫培打开顶盖就看到了天上飞着的轰炸机,它们一个个秃鹰般的围着河对岸的俄军炮兵只转。还有一些飞机再俯冲,随着炸弹的炸响。地上黑烟不断。
地上是自己的人,天上也自己的人。李荫培不知道怎么忽然激动起来,他不顾安危命令指挥车冲到正在搭桥的河边,看着那些工兵捶着顶盖大叫道:“快点!快点!别让俄毛子跑了,别让俄毛子跑了。”
旅长在催,工兵营长也在催,舟桥部队也确实是训练有素,浮箱一推进河里工兵们就赶忙把它们连接起来,十分钟不到,两座铁浮桥就搭成了。指挥车一股黑烟最先冲过浮桥。一马当先往俄军指挥部冲去。万泉河过去十五公里就是泛河,泛河南岸就是俄军总指挥部,俄军远东军团的萨姆索洛夫上将就在那里,想到能活捉一个上将,李荫培顿时热血沸腾。
萨姆索洛夫上将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某个复兴军军官活捉对象,复兴军的炮击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停止了,本以为要发起的进攻也不见前线指挥部汇报,就在指挥部诸人以为这只是中国人的虚张声势时,外面冲进来的参谋告诉喊道:“将军。飞机!很多飞机!”
萨姆索洛夫看着惊恐的参谋,本想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镇定,但随着冲出去的那几个参谋也大声呼喊,他就不得不度步到屋外。望远镜中。他看见南面的天空有数不清的黑点,这些黑点有些盘旋着,有些则海鸟一般的俯冲着。他正想着它们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参谋长伊万诺沃惊叹道:“哦。上帝,那里是炮兵阵地!”
“是吗?伊万。它们是在那里扔炸弹吗?”萨姆索洛夫心中震惊之余还是强作镇定,“我不认为它们能完成这个任务,飞机太弱小了,它除了能搭载飞行员之外……”
司令官在评论飞机的时候,几个参谋一边指着天空,一边叫喊道:“来了!来了!他们飞过来了!”顺着几个参谋指着的方向,几个黑点越来越近,望远镜中这些飞机上的复兴军军徽清晰可见。
“马上隐蔽!”对方来意不善,有参谋喊出了隐蔽口号,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空中杀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隐蔽。就在诸人愣住的时候,飞在最前面的飞机火光一闪,猛然射出一梭子弹。几架飞机扫射,另外几架飞机则拔高,只等到了合适的高度,飞机机头猛的一沉,急速俯冲的同时,一阵刺耳怪异的厉叫响起。除了身临其境,没有人能描述这种厉叫的恐怖,也没有什么叫声能让人如此的心神俱颤,就在诸人被吓得浑身打抖时,更小的黑点从飞机上急坠而下,‘轰’的一声,炸弹在人群中爆炸。
一架飞机投弹,一群飞机投弹,不到五分钟,指挥部所在的村庄就被夷为平地,看着已成废墟、不断冒烟的敌指挥部,天上的死神还是不放心的在空中盘旋,任何可疑之处他们都会用机载机枪反复扫射,以求将彻底摧毁俄军的指挥中枢。
总指挥部被轰炸,前线指挥部被占领,大部分电话被切断,整个俄远东军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李荫培突击到泛河岸边的时候,前线某处堑壕被中国人突破,复兴军往纵深突进的消息才传到前线的师长和第2军团连年卡姆夫中将那里。他的指挥部也刚被俯冲轰炸机扫荡,可指挥部是用原木覆土搭成的,那些几十公斤的小炸弹并不能将其彻底炸毁。
“部队必须马上撤退。”连年卡姆夫中将下达着命令,他一边命令脑子里一边想着地图,最后肯定道:“必须占领铁岭才能保证全军的安全!命令骑兵部队立即赶往铁岭县城!”
“是!将军!”被中将临时抓丁的卫兵队长高声喊道。他完全明白现在的处境,一旦后方被中国人占领,那么己军将被包围在这片被河流切割而成的狭小区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