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发上生了什么的汤化龙等人左顾右盼。最后还是问道:“任公,这事情……”
“别提了!”梁启超用力的挥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办好,果然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这……”汤化龙再次左顾右盼,对视之后徐佛苏道:“这…,死了人没有?”
徐佛苏问,梁启超脸一撇,侧向了另一边。他这般回应诸人心中也是一沉:这事情办的,一两千人冲击国税局,居然连人都没死个把,这开什么玩笑啊。沪上的那什么晦明学社。那才多少人,冲沪上警察局都死了三四个。
一干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晦明学社人再少,那也是信仰无政府主义的,且都是年轻人,即便听了枪声害怕,可毕竟组织性更强、血也更热,发起性子来死是绝不怕的;可护宪党的士绅,再怎么年轻热情也终究有家有业。一旦身死家中田宅妻妾,黄金白银,可就要便宜了别人,谁舍得?谁放得下?一时激动凑凑热闹就好了。真要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这是士绅老爷该干的事情吗?
“要不然在报纸上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汤化龙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其实在刚才梁启超下令冲击国税局的时候。他就不太愿意,可任公毕竟是党内领袖。他既然说要了要冲,那就冲吧。反正不是自己上。
“做不到的。”梁启超此时说话了,脸色也更好看一些,“人都没死一个,怎么生米煮成熟饭?我倒是明白了,这些老爷们喝喝花酒、逛逛窑子、点评天下大事是可以的,你要让他们冲在第一线,枪林弹雨的,那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罢了!罢了!”
“任公,此次虽没死人,可我党能有此一击,也是了不得之壮举啊。”汤化龙道。“任公诸君当润色一二,撰文一篇,日后定将传为美谈。”
“先找人把宗孟救回来吧。”梁启超道,说完又看向徐佛苏,“发电给各地的党支部,就说若有意志不坚之**者,入党交的那些银两是不会退的。”
“明白,我马上去办。”徐佛苏道。
“那些随我们从沪上过来的记者,还有本党党员,济武兄就代我去看看抚慰抚慰吧。还有巡抚衙门对此作何反应,也请济武兄一并打探打探。”梁启超看着汤化龙道。
汤化龙名义上是护宪党二号人物,出去抚慰党员记者还是够格的。可外面事情刚了,要是巡抚衙门大肆屠杀护宪党,那此去可是肉包子打狗了。汤化龙面色发苦,可见诸人正看着自己,只得对着诸人拱拱手,硬着头皮离了领事馆。
汤化龙出美国领事馆的时候,国税局门口那些伤者和怯者基本都被送到了巡警局,一番登记细问后,这些人警告一番都给放了,唯有被棺材扣住的林长民,待遇却是别样的。
“姓名?”审讯室内,两个巡警看着无比狼狈的林长民按照常例问道。
“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问那么多干什么!”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的林长民对刚才的事情很是愤恨,不过现在被巡警抓了,在他看来也算是一种补救。
“姓名?”主审的警官面无表情,只是沉着声音再问了一句。
“哼,姓林名长民。”想到不能做无名英雄,林长民还是把名字说了。
“籍贯?”警官问,一边的文书则记录着,再问下一个问题。
“哼!福建闽侯。”林长民再道。他准备下个问题不在回答的时候,巡警却又问了一个让他内心巨震的问题:“你认识王东岩吧?”
“王东岩?你们”林长民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林长民,我们怀疑你与农部陶焕卿大人被刺一案有关,现在你已经被逮捕了。”主审警官看着林长民,出示逮捕令后依旧不动声色,“从现在开始,你有权不说话,如果你开口,那么你说的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