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己之私、坏事做尽,却还冠冕堂皇美其名曰:‘为民请命、为民主’,真他妈恶心!
那些文人这么可恶。可在我虽是总理也无能为力,所以昨天晚上看到审讯报告我就难受的不行了。头疼的到现在都没有好,从昨天到刚才。无数求情的电报电话打过来,还有你们两个再来刺激我。你们难道就不知道治国当遵循法律,这些学生能不能释放需不需坐牢应该问法官,来找我求情何用?”
神经质之后又坦诚相告,宋教仁还在想着杨锐之前的警告,可章士钊仍然不死心:“竟成,治国虽要遵循法律,可对学生还是要法外开恩嘛……”
这一下杨锐彻底被气死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指着章士钊。喝道:“我就问你一句,是法治还是人治?”
“先生!竟成!!”一边的李子龙,还有蒋维乔、宋教仁见状都是大惊,可杨锐毫无所动,他盯着章士钊再喝:“法治还是人治?你给说清楚,法治就不要墨迹了,他妈的请律师打官司去;人治更好,我昨天晚上就想让人去抓那几个挑起学生游行的狗屁文人,抓到当场就毙了他们。那要调查取证,多么他妈爽快!——你说话啊,法治还是人治??”
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还能看见手枪的击锤已经拉起。章士钊脸色如土,浑身开始发抖。杨锐看他这样越来越觉得恶心,心脏猛一突。扳机扣动,‘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六枪打出,章士钊当场就从椅子上栽倒下去——他被吓昏了。
“遁初。你送他回去吧。”杨锐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看着指着他想骂又不敢骂的宋教仁。
“你…你……,”宋教仁此时看杨锐的目光像是看到一条蛇,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拉起地上的章士钊,在闻声冲进来的卫兵帮助下,把章士钊抬了出去。
“叽叽喳喳的,昨天到现在都没被消停过,现在章行严被我‘击毙’的消息传出去,那些王八蛋再也不敢来求情了把。”杨锐把手枪放回原处,只觉得耳边‘苍蝇’没有了,整个世界清静了不少。
“哎……”蒋维乔吓呆之后见章士钊没事,终于松了口气道,“竟成何必如此呢?其实大家都想为这个过就好,可……”
“从昨天开始,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那些受伤的卫兵,只问那些拒捕受伤的学生。好像卫兵命贱的跟狗一样,学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没有学生,这个国家照样转,没有士兵,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吗?真是一群自以为是,嘴里喊着平等却半点也没有平等的王八蛋!!”
杨锐再次怒骂,不过他刚打完一轮子弹,耳边再也没有苍蝇叽嗡嗡嗡嗡,心情好上了不少。“你不知道,社会学上有一种社会结构叫做卡特尔化,就是指一个国家分裂成几个势均力敌的利益集团,谁也压制不了谁,结果就是互相捧场——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这么一来,国家对内没有取舍,政府无法集中力量,什么事情也办不了;对外没有战略,四处树敌,只要能得罪的全部都得罪;久而久之,最终变成普力夺社会,不说军人干政,士人、文人、商人、农人、工人,总之只要是个角就想上台露个脸。
那些宣扬新文化的留学生们,就是想借全盘西化成为新兴势力。他们如果能上位,那以后谁都会想着跳上来,所以这些人必定要踩下去!”
蒋维乔很早就来了,可他对杨锐的汇报一直被电话、电报、汇报打断,见他还在抱怨学生的事情,他当即趁说话的间隙道:“竟成,这…,我要不明日再来吧?”
“不!”似乎终于想到了正事,杨锐摆手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我们说到不再派出文法类留学生,同时欧洲和和美国减少留学生派遣规模。”蒋维乔摸了一把汗,话题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是这个意思。留学生禁止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