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逍遥自在。
“韦爷,你留在酒楼用膳吧,咱们好好聚聚,来个不醉不归。”
今儿个的月色极佳,从她的楼台往下望去,可以见着京城到处裹上一层淡淡银光,那好看的景致,她只想与他分享。
“当然好,我正有此意,只是你……”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别再叫我韦爷了,观之,你何必老是搞得这般生疏?你叫我不群就好了。”
“可你身着官服,要我直呼你的名讳,恐怕……”
“麻烦。”韦不群啐了一口,随即脱下朝服,仅着中衣,衣襟大敞,微露精实胸膛。
晁观之不着痕迹地别开眼,脸颊微烫。“不妥吧……”他就是这般随性,说脱便脱,也不想想她是个姑娘家,她再不羁,也总是……啊,她都忘了他根本视她为兄弟。
“有什么不妥?”韦不群脚一拐,勾起丢在地上的朝服。“已经下朝了,没人规定我不能脱下这一身朝服。”
“我倒觉得这朝服和你适合极了。”
“是吗?”见他点点头,韦不群不由得搔搔头,笑得有些腼腆。“真的吗?那我再穿上好了。”
站起身,他随即又套上朝服,系上绶带,然而襟口仍随性地微敞。
“你不把襟口系上?”
“天气挺闷的。”
她无奈地苦笑,“那咱们上楼台去吧,那里不会有人进入,也不会有人坏了咱们的兴致。”
成!他一把勾上他的肩,见他别开眼,不禁有些狐疑地俯下身子。“你怎么了?怎么好似不敢瞧我?”
晁观之看着他,露出一贯的笑容,“你多想了。”眼角余光仍不敢乱闪,就怕一个不小心瞟向他微敞的襟口,就怕瞧见襟口底下结实的胸膛。
“你该不会是自卑吧?”瞧见他闪躲的目光,韦不群不禁打趣地说。
“嗄?”自卑?
“我知道,你定是在想我的胸膛为何会如此结实,为何自己会比不上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练了好久,要练到我这般精壮厚实,要花上……”
她无心听他究竟在说了什么,只是垂下眼,睇着自己毫无起伏的胸;她之所以老教人猜着性别,八成也和她的胸脯有关吧……
她确实比不上他,的确该要自卑。
第五章
一团浓雾,教韦不群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鼻息之间却闻见了迷人的酒香……究竟是什么酒?光是这样嗅闻着,他也猜不出种类,只觉得香得他骨子里头的酒虫啃得他骨头发痒。
在哪里?在哪里?
他循着香气往前走,尽管看不见路,压根儿不知道前头是崖是径,他还是毫不胆怯地往前走,分毫不差地站在一壶酒面前。
真是有酒!见着有酒,韦不群二话不说地拿起狂饮,末了,还不舍地舔着壶口。
怎么只有这么一丁点?
不够啊……怎能在勾起他的贪念之后,却只给他一点点的酒?连让他塞牙缝都不够。
呜呜……他好渴啊!韦不群在心里哀号着,突然感觉壶口化软。
咦?这是什么?
这酒壶怎会这么软?软得就像是嫩豆腐般,又像是……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这壶口极为软嫩,教他忍不住地咬上几口。
“啊……”
这是什么声音?韦不群狐疑地拢眉静听着,声音就在耳边,可他身旁罩着浓雾,教他张眼也瞧不出端倪……张眼?不是的吧,他的眼怎么好似闭上了?怎么会张不开?
韦不群发狠地张开眼,蓦地发觉有几缕光线洒落,将整个房里映得明亮,至少好过刚才眼前一片的浓雾。
他定睛一瞧,直觉这房里的摆设自己熟悉极了……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