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头在南墙上打洞的人。
《龙族》的故事中很多大抵就是在说这件事,纵然一个衰小孩的人生中也存在着另一张可能,在另一种人生里他可以成为英雄,有读者在微博上哀叹说《龙族》是写过全世界所有衰小孩的,是的,确实是这样,但不要哀叹,因为我是想鼓励每个衰小孩,令他们勇敢。因为衰这件事不是注定的,不满足于这世界的人每个都可以如路明非那样成为精神上的“亡命之徒”。
路明非不勇敢吗?不,我以为他比凯撒和楚子航都要勇敢,他不甘心当一个衰小孩,他每次“迫不得已”地豁出生命呼唤路明泽。都是因为爱而生的勇气。
他所以感人并未因为他是个衰小孩,而是他代表了衰小孩的勇气。
感谢全力少年在漫长的连载过程中为我协力,我们一同踹开了这个苦闷世界的大门,来到神奇的国度,那里黑色的巨龙翱翔于空中,凛冽天风。
时间的流淌的
我想一个人的一生总得发几次疯,因为生命的本质就带着狂乱与荣华的一面,如果不疯狂几次而后被掩埋在黄土下,俨然是白活了。
这是一个根苗,从出生的时候就扎在那里,等待机会的到来,阳光雨露,爆炸版繁衍。
《洗罗的使命》,我第一次看见这个故事的时候它的名字被写作《我和妖怪——不得不说的故事》。作者署名纵马辽东,或者Annid,显然是随手写来,并没有很把笔名当回事。
当时这个故事发表在清韵书院的论坛上,回应者寥寥。我猜测Annid是一个身在海外的独身老男人,他说话不多,会看台湾香港的综艺节目,会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会喝一点小酒来打发暂时的不乐。他也许有一辆不错的车,不过通常是开去超市或者钓鱼。他的工作并不繁忙,但是必须朝九晚五,所以他适应了这种生活。自己也许做得一手不错的菜,有时候会懒得做饭,于是开车五英里去一家中国餐馆。
以上仅仅是猜想,然后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我保留的跟帖上标志的时间是2001年8月29日——他拿出那部名叫《东京爱情故事》的老片来看。很偶然的瞬间,很偶然的搅动,也许是女主角在男主角脚下留下了藏着雪人的保温箱,也许是男主角在很远的地方终于找到女主角独自刻在木柱上的名字,也许是最后的夕阳下孩子的笑脸里,一个人在飞驰的火车上泪流满面。Annid忽然站了起来,他无比地想写一个故事,不是为了任何事情,只是想写。
于是他借了朋友的一台笔记本漫无边际地写开去,写一段就贴一段在BBS里,他没有设计也不在意路线,就像一个人在茫茫的雪原里不知道要走向何方,但是他知道最终他要找到大河对面矗立在风雪中的那个人。
世界上是存在天才的,更有偶得之的佳作,有的人在不经意的时候拿出的作品会让你除了惊叹就是一再地想模仿,然后再是失败,再是仰天长叹说既生瑜何生亮,然后再吐血几次黯然失落,比如Annid这篇《洗罗的使命》。
我很想这篇小说是我写的,但是我写不出来。
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不是个老男人,即使今天我也只是虽随着秒钟嘀嗒嘀嗒的声音逐步走向了老男人的彼岸,但是不可否认,我最终会变成一个老男人。
但是我看到《洗罗的使命》,忽然感觉到了那股时间的流水淙文字间溢了出来,化作了大潮,我的心共振为一个略略苍老的男人。哗啦一声,我被淹没了。
我爱《洗罗的使命》,愿意和Annid写它的原因并没什么分别,“很难相信这个源自《东京爱情故事》故事里一句台词的东西竟然可以拖得这么长……也许拖了这了长,真正想表达的只有女主角开头和末尾的一句话。
我不是那么喜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