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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步卒校尉平日里管着一百多步卒,每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跟着大头领四处劫掠,也不知道欺凌过多少良家姑娘杀死过多少官军。想不到在安0庆府,他却因为一身扎眼的盔甲被步枪手盯上,丢了性命。
一发子弹射中了他的左腹,打碎了他的铁甲搅碎了皮肤下面的肾脏,让他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一个高大的流贼步卒本来是冲在前面的,但是他被官军的火力吓到了,不敢再冲。他放慢了脚步,想把其他同伙让到前面去承受子弹。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停下脚步的他成为了一个静止的好靶子,一发子弹毫不留情地射进了他的额头,把他的脑子打烂了。
他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冲在最前面的步卒们看到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同伙,都满心的畏惧,哪里还敢再往前冲?这拿自己性命去填官军火铳射程的事情,是没有人愿意做的。他们一个个都放慢了脚步,甚至停止脚步,让后面的人冲上来帮他们挡子弹。
一个愣头愣脑的步卒没有意识到前面同伙的异心,嚎叫着冲到了最前面。他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边没有同伴了,转身一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突然明白过来,一万多步卒已经被打崩了,没有人敢往前冲了,他竟成为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不过他明白得太晚了,一发子弹呼啸飞来射中了他的咽喉,把他的气管打成了肉泥。他吐出一口鲜血,死透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勇敢者的死去,流贼的步卒队伍一刹那就崩溃了。步卒们哪里还敢往前冲?一个个都张皇地撒腿往来路逃去。
然而即便他们开始逃跑了,步枪手们依旧不放过他们。又是一排步枪手站上射击位,朝溃逃的流贼步卒射出了一千二百五十发子弹。
逃得慢的七百多步卒被击倒,惨叫着倒在地上,死在了安0庆的红土地上。
步卒们被追杀的步枪齐射吓得四散逃窜,溃不成军。
一个步卒校尉是在后面押阵的,他看着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溃军,愤怒地捅死一个带头逃跑的步卒,却依然阻止不了崩溃的大军。没过几秒,他就被涌过来的逃跑步卒携裹,不得不跟着往回跑。
宁愿对上挥舞刀剑的押阵军官,溃逃的步卒们也坚决不往官军的火铳铳口上冲。
一万六千流贼步卒在虎贲师阵前丢下了近四千个同伙后,溃不成军,像是退潮的潮水一样朝罗汝才的中军处逃去。
步卒被官军的火力吓怕了,跑了一里多路跑到中军前面才停下来。甚至有一些逃到了中军处还害怕,撒腿往山谷外面逃去。三家流贼的老营和骁骑们四出追杀这些吓破胆的步卒,当场斩杀了一百多人,才把溃下来的流贼步卒收拢,稳在中军后面。
溃败下来的步卒稀稀拉拉地集结在中军后面,一个个惊慌未定,不成队列。
罗汝才看到溃军的惊慌模样,吸了一口气。
这支八千人的官军队伍,不是等闲。三家义军的步卒队伍连官军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被击溃,看来想用步兵黏住这些火器兵的想法不实际。
那只能用骑兵突阵了。
罗汝才看了李万庆和张天琳一眼,说道:“步卒已经溃不成军,无法再战。如今之计,只能用骁骑和马军突阵了!”
张天琳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的说道:“这支官军火力如此强悍,就怕骁骑和马军也冲不上去,白白牺牲啊!”
罗汝才皱眉说道:“好不容易把官军包围在这大王谷里,正是我等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怎能因为这样一支八千人的官军队伍就前功尽弃?我一定要把这支官军打垮,冲过去包围官军的主力!”
张天琳摸了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