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逆子,在城里赌钱,又输了两千多贯……。”
张义絮絮叨叨,这一说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等说的口干舌燥了,才拿起茶杯喝口水,打算继续说。
傅老头强忍着耐心,终于等到对方停下了,这才插嘴道:“张先生,你说个数,怎么说呢,老夫知道你不容易,但老夫也是抱着诚意来的。你看……。”
张义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的说道:“哎,不瞒老爷子,这家里吧,就剩下两千五百贯了,总是要留下些过日子的,您说是不是?所以啊,两千贯吧。”
不待傅老头说话,一旁陪着来的傅管家不干了,高声说道:“姓张的!你也太黑了!这连四成都不到呢,你怎么不去抢!”
“你给我闭嘴!”傅老头使劲顿了顿手里的拐杖,对着管家训斥道。
“老爷,我……。”傅管家还要争辩一下。
傅老头瞪眼说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家了?”
见管家闭嘴,傅老头才苦笑说道:“张先生,老夫打扰了。”
说完,就慢吞吞的站起身,被管家搀扶着,向外走去。
“曹管家,快送送,快送送!”张义连忙招呼道。
等管家送完人回来,这才说道:“少爷,是不是太少了些?”
“少吗?不少了吧?这还没算咱们收买衙门官员的费用呢。”张义白了对方一眼。
曹管家说道:“哎呦,我的少爷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不是怕这块地被人家买了去吗?”
“买?谁敢买?”张义撇了撇嘴,很不屑的说道。
曹管家连忙解释道:“少爷,咱们这附近,可是市价一百贯一亩。人家要是出五成甚至六成的价钱,搞不好,那个傅老头真有可能卖了。”
张义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价钱也问的很清楚,但是,你不懂人心和官场。”
“人心?官场?”曹管家疑惑问道。
张义叹息一声:“我这个少爷,当得也太难了。不仅要操心佃户,还要给你上课。”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说道:“首先,这个案子不审不判,任谁去打听,都是这个结果,对吧?”
“对啊?那跟买地有什么关系?”曹管家问道。
张义恨铁不成的说道:“其中的关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