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曹宇婷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张义。
“干嘛啊?”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张义问道。
曹宇婷神秘一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不想听,只想睡觉。”张义摇了下头。
曹宇婷闻言一愣,拉住要转身回屋的张义:“别啊,告诉你,贾昌朝被人弹劾了,现在已经回家写请罪奏疏去了。”
“哦。”张义没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只是随便的应了一声。
曹宇婷一时没搞明白状况,又继续说道:“张尧佐也被弹劾了,这回官家没有留手,直接下旨让他免职回家了。”
见对方依然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气的曹宇婷伸手就在对方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疼!疼!疼!”张义立即惨叫声连连。
随即挣脱开对方的手:“你说的这些我昨天就知道了。”
“昨天?”曹宇婷好奇看着对方。
张义这才把昨天的遭遇,向曹宇婷讲述了一遍。
曹宇婷听完对方的讲述,眨了眨眼睛:“不是,那个吴宇干嘛吃的?竟然搞出这么大的漏洞,没被对方毒死真是该求神拜佛了。”
“你以为谁家都能跟郡王府比啊?治家也是如此,需要有底蕴的。吴叔自小就是个孤儿,能成家立业再置办一些家产已经不易了,他家可没有家生子,肯定要从人贩子那里找啊?又或者去外面招募,保不齐就被人渗透进去,这些都是难免的。”
虽然张义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但依然出言维护着吴宇。
“呦呵,你倒是想得开。”曹宇婷撇了下嘴。
张义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想不开能咋地?把吴叔干掉?再说了,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他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呗。”
这时,管家从后面匆匆赶了过来。
“张郎君,刚才郡王府那边,有个自称是您同乡的汉子来找。”
张义现在对辽国那边的身份,还是济阳郡王府的杂役,能登门来找的,多半是那边的人。
“那汉子来干嘛的?”
管家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那汉子说是来传句话,说晚上有几个同乡打算在城南聚一聚,您这边要是能参加就再好不过了。”
这句话张义是听懂了,是让他去韩成在城南的小院一趟。
他点了下头,微笑说道:“好的,多谢啊。”
在管家眼里,张义是自家小姐的朋友,对他一个老奴感谢,慌忙摆手:“郎君可别这么说,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待管家离开,曹宇婷面露担忧的说道:“要不,还是别去了吧?万一那个张婆子没说实话呢?那样的话,你可就危险了。”
张义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在他苦思应对之策的时候,后院看门的老供奉,领了吴宇走了过来。
“吴叔?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张婆子又有新口供了?”张义好奇问道。
吴宇愣了一下:“没有吧?我天亮离开的时候,那个张婆子把有价值的消息全都招供了啊?怎么了?你又听说什么了?”
张义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随即好奇问道:“那您过来干什么?”
吴宇恍然大悟:“嗨,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被停职了吗?就寻思着带着一家老小去你庄子里住些日子。也顺便……,也顺便看你怎么教导吴铎。”
吴宇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那一句,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这次吴铎的表现,不要说张义了,就连亲爹吴宇都看不下去了,从没见过反应这么迟钝的。他生怕张义反悔,不教自己的儿子。
张义倒是没那么多的心思,对他来说,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也不差吴铎那么一个,只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