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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道:“这件事我一直不曾言明,你师兄。。。。实是因蛇伯城而死。”
东采奇困惑道:“他。。。。他不是因雪崩坠崖身亡的么?”
盘蜒叹道:“以他这身功夫,如何会畏惧区区雪崩?早在五、六年前,他便暗中运输粮草、兵器,送往北境,从万鬼手中赎回蛇伯城百姓,此乃不恕的极刑重罪。尔后此事败露,他为了不牵连你与陆扬明、东采凤,于是。。。先助雪岭国抵挡魔猎,待立下大功后,又跳崖自尽。”
东采奇万料不到实情如此,站立不定,跪倒在盘蜒面前,盘蜒见状,心中愈发惭愧,说道:“你明白么?这蛇伯城是你心中的痛,也是你哥哥心底的魔,你哥哥一意孤行,最终因此惨死。你若执迷不悟,定要救援蛇伯,只怕。。。。只怕重蹈覆辙。”
东采奇咬住嘴唇,想象东采英这仁义果敢、胆大妄为的举动,心中只想:“我二哥。。。。他。。。。他从未忘了蛇伯城,甚至不惜为此身败名裂,我呢?我这些年醉生梦死,逍遥自在,真是猪狗不如。”
盘蜒又劝道:“你如今身居高位,手握兵权,享尽荣华富贵,军中声誉已近你二哥当年。罗芳林。。。重用你,倚仗你,可又岂能不对你提防?你带着大军,未必能追入北域,纵然一旦入内,回来之后,又如何向罗芳林交待?重兵之将,最受猜忌,往往无端获罪。你如今不告而别,轻举妄动,朝中稍有谗言,你满朝臣下,皆会受到牵连。。。。。。”
东采奇忽然道:“师兄,此事乃我二哥遗愿,请容我。。。。任性一回。你如愿帮我,我感激不尽,你如不愿。。。我一样敬爱于你。”
盘蜒大失所望,道:“你要将这许多倚重你的人推入火坑中么?”
东采奇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成与不成,我回来之后,向皇后告罪,一力承担此事,也就罢了。”
盘蜒“哼”了一声,就此闭口。东采奇心中酸楚,暗想:“尊长,只怕。。。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退出屋子,不知不觉间已哭的梨花带雨,失魂落魄。
她离了盘蜒,忽又想起那大眼枭来,她本仍有诸般要事,急需亲力亲为,但心底冷不丁念及此物,好似它在传唤她一般。
东采奇来到宫中花园,见一极宽阔的鸟笼,足有两丈高矮。那大眼枭立于一粗木杆上,见她到来,转过身子,双目金光闪动。
东采奇道:“前辈,你叫我么?”
那大眼枭道:“你将鲜血灌入鸟笼时,我饮你鲜血而活,你我心意相通,我已知你今夜经历何事。我对你有恩,你也对我有恩,事到如今,我不能舍你而去。”
东采奇甚为惊讶,说道:“前辈,你伤成这样,还是好好在此养伤吧。”
大眼枭道:“正如那盘蜒所说,我乃乾坤造物,灵气化身,无论寒暑风雨皆奈何不了我。你练有血肉纵控念,我需时时饮你鲜血而活。“
东采奇吓得不轻,说道:“前辈。。。。前辈要吃了我血肉么?”
大眼枭忙道:“你不必害怕,我每隔三天,需饮你一小杯气血为药引,再喝野生鸟兽鲜血为生,如此一年之后,我才可恢复法力。不然暴虐阎王追兵杀来,你未必护得住我。”
东采奇犹豫不决,心想:“前辈救我性命,我以血治它,乃是小事。可我到了冰墙之后,决不能稍有闪失,如何还能顾得上它?”
大眼枭道:“你不必担心此节,这血肉纵控念的功夫,源自当年修罗非天阎王,斗神与修罗非天恶战之后,将其悟为凡间心法,刻于聚魂山雪花谷的大石碑上。我在雪花谷住了数百年,记忆石碑所传,已将着功夫设想周全,你根基极了不起,只需我稍加指点,定可突飞猛进,受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