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仙神色惊骇,喊道:“怎地这许多人?是。。。。是那魔头做的么?”
盘蜒心想:“莫非这巫仙知道龙木来历?”也躬身拱手道:“巫仙,实不相瞒,此事乃一龙木怪人施法所为,他招来无数巨木,笼罩百丈之远,法术之残忍可怖,当真骇人听闻。”
巫仙喃喃道:“龙木,龙木,嘿嘿,当年。。。。当年你害我如此,如今。。。。你又重新祸害世间了么?”
盘蜒知这老妇定通晓隐情,大喜之下,问道:“还请老婆婆告知这龙木底细。”
巫仙摇了摇头,道:“好几百年前的事,还多说甚么?我即便恨他,可也没有法子。”莫名间,盘蜒听出这巫仙语气甚是喜悦,她身子沉入那藤椅,就此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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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小鹿失母哀遍野
盘蜒问索酒儿:“这位婆婆与那龙木到底有何恩怨?”
索酒儿道:“这我所知不多,或许她被困于此,与那龙木有关吧。”
庆美见这索酒儿年岁与自己相近,可却少年老成,谈吐自如,不禁有心结交,问道:“那小哥哥你呢?你与景彻巫仙是师徒么?还是亲戚?”
索酒儿叹道:“我。。。。不。。。。我不过是她养的牲口罢了。”
众人大惊,东采奇问道:“小兄弟何出此言?”
索酒儿心道:“他们一片好心,可我若多说,那巫仙一怒之下,将他们统统杀了,我岂非害了他们?世上无人救得了我,我不可连累他人。”摇头道:“我用词不当,诸位不必在意。”
那大豪老人领盘蜒等人出了大厅,见一极高的木梯,拾阶而上,见二楼一排卧房,一人一间,安排周到。卧房中床铺整洁,满是药香气味儿,透过窗户,可见无尽树海,竟比先前来时更为广阔。大豪老人开口说话,声音宛如喝多了蜂蜜,嗓门甜腻,难以出声,他道:“四位可要用餐?”
盘蜒道:“咱们累了一天,毒性发作,正要睡上一觉,老丈无需操心了。”大豪老人也不回答,默默下楼。
东采奇心想:“这巫仙好生邪门儿,而那索酒儿更有难言之隐。若不弄明白,终究不妥。”想到此,她翻身坐起,潜运内力,倾听屋外声响。良久之后,却听见隔壁呼吸急促,轻倚墙板,热血急流,以极轻声音喊道:“师姐,师姐。”显然情难自已。
东采奇只感一阵恶心:“庆仲这孩子,在胡闹些什么?”
她索性耳不听不烦,悄无声息的出了窗户,落在地上,却见四周树木高耸,横断道路,将着草地围得水泄不通。东采奇愤愤想:“这巫仙好生霸道,非要咱们治病之后,才能外出么?”只想展翅高飞出去,可转而一想,巫仙这般做法,未尝不是好心,而此地方位错乱,幻境重重,自己胡乱飞行,终究难逃升天。
走了一会儿,却见庆美独自一人,在夜里慢慢行走。东采奇小声道:“庆美,你还不睡觉?到处瞎逛什么?”
庆美道:“师姐,我一腿麻了,怕另一只脚也遭殃,所以。。。。下来走走。”
东采奇自身功力不凡,对这毒素有抗拒之法,但庆美不曾得入万仙门,未经池水洗身,中了此毒,发作与其余士兵一般迅猛。她闻言心疼起来,道:“好孩子,放心,这病看似并不难治。”
庆美看着东采奇,神色调皮,似笑非笑,忽然压低声音说:“师姐,我告诉你一桩私密事。”
东采奇问道:“甚么私密事?”
庆美又迟疑一刻,道:“庆仲哥哥他。。。。。他好像很喜欢你呢。”
东采奇“呸”地一声,神色苦楚,说道:“这又是什么私密事?可是我大走背运啦。”
庆美道:“你已经知道了?庆仲哥哥对你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