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给出这样的意见。淡淡一笑。
拿一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满足一下那些文臣言官的虚荣心,省得他们还要费心费力,拿着放大镜去找皇帝的小错处给自己争名。如果运作得当,好好作一回秀。这件事还可以弄成史书上一桩体贴民生,勇于纳谏地美谈佳话,让百姓长久传颂的。
换了是燕凛地话,这件事,他很可能就点头答应了。那个少年皇帝,除了在容谦身上情感过于深厚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十分合格的君主。他深深明白,君臣间的角力。什么时候应该妥协,什么时候应该坚持,在无关原则的方面,以适当的退让来换取更好的名声,这似乎是一笔很不错地交易。。。
可是秦旭飞……他骨子里是个豪杰,不是个君主。
方轻尘低低一笑,想着秦旭飞会有的回答。
“当然不行。我没有错,这只狐狸也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错?”
柳恒叹气。你自然是没错的,可你记不记得你是皇帝了?皇帝做事,需要的只是理由,考虑的只该是得失,哪里是对错?
“阿恒,我记得小时候和兄弟们一起读书,那天太傅进宫,撞上二哥新得了一只雪白狮子狗,玩得十分高兴。太傅就沉了脸,拉着二哥,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关于玩物丧志的话,最后二哥哭着派人把那只狮子狗给杀了。”
秦旭飞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这件事传出来,人人都说是美谈,父皇还重重厚赏了太傅,说太傅极为尽责,而二哥也很是听教听话。可是我私下问二哥,他又不是在上课时玩狗,也没有耽误课业,既然他什么也没做错,狗更加没有错,为什么他要认错?为什么他要杀狗?二哥说,他是皇子,要做天下人地表率,玩狗这种事,再正当,说出去也不好听。太傅严格教导,就算再过份,说出去,也是美谈,他杀了狗,就是听教听话尊师重道的天下楷模,他若要和太傅争,不但在父皇母后那里要挨骂受罚,便是在朝中的名声也要完了。”
他眉间隐隐有郁色:“二哥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听着却觉得很是没有意思。凡事对就对,错就错,哪里要有那么多计较,那么多算计。那些名儒文士们拘泥严肃成那个样子,让人越发厌憎,越不愿亲近,所以,后来我就经常逃课,不去读书,只爱练武。父皇母后罚过我多少回,太傅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但我坚持到底,最后还不是没人能奈我何。”
秦旭飞这时又有些得意:“那时我的名声确实极顽劣,可是我过得很痛快,很开心,又为什么一定要妥协?”
柳恒一笑:“是啊,我还记得,那阵子你极不听教听话,累得我也跟着吃了许多排头。换了旁地王子,早把我这个伴读抛出去顶罪了,你却死死护着不让。亏得我当初感激得要命,原来你不过是把我看得和你二哥的白狮子狗差不多,只是他受不了压力杀了狗,你就死顶着不肯杀罢了。”
秦旭飞哈哈大笑:“是你拿自己比作白狮子狗,与我可不相干。”
柳恒轻笑摇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另类的王子死心塌地的呢,就是在当年吗?
他虽然出身高贵,却也明白,所谓的皇子伴读,名号听着十分尊贵,实际上,却也并不比陪着皇子们玩的小猫小狗金贵多少。
太平时日,小心翼翼陪玩陪读,皇子犯了错,替皇子顶罚,罚抄书,罚跪,罚打,多少委屈受尽,如果皇子不长进,最后责任还是伴读地,白吃了无数苦头,还要背着罪名被赶出宫去。
那时候,几个皇子地伴读,也只得他一个人,从来不受这等委屈,有什么错处,都是秦旭飞自己硬顶硬当的。
秦旭飞这种另类地作风,连先皇都有些无可奈何,还曾经特意为此把这个爱子召去,好好训示了一番。
当时秦旭飞答的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