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强然一笑,心中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不禁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斟酌了半晌,他道:“难道是心魔?”
“心魔?”宫清一怔,道:“练气期并不会出现心魔啊。”
此刻杜浚脸色恢复了正常,想了一下,神色一动,向一旁的邪魔少女看去,却见那少女此刻已然转醒,恢复了呆滞的神情,此刻正痴痴的望着他。
“果然!”杜浚暗道一声,逐然说道:“想必是先前那邪魔残念说话的妖邪被打出这少女身体之时,残留的一丝被丹红生机所引,钻入了我的身躯,恰好勾起了我的心魔!”
宫清担忧的望着杜浚,幽幽道:“修真一途危机重重,若不然你不要再……”说到这里,她好似觉得余下的话语有点唐突,逐然口风一改,道:“你还需小心些。”
杜浚报以笑容,复而望着那一脸呆滞的少女,蹙眉说道:“这女子当如何处置?”
“这女子倒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你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吧。”宫清闻听杜浚的话语,立刻接道。
杜浚忍不住一笑,道:“我只是想,先前她被邪魔残念所迷惑,此刻既然邪魔已死,却还需为她寻个安身之所!”
宫清诧异的看了杜浚一眼,好似颇为意外,她却不知,杜浚本就不是好杀之人,只是性情执拗果断,心智坚忍如钢似铁,若到了非杀不可之时,端是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她乃是玄阴掌门的女儿,最好的归属还是送归玄阴掌门,只是她此刻神智尽失,先前又叛离过玄阴,我等却还是不要自寻麻烦了。”
杜浚说着,祭出幻将,幻将变幻成一张面具,被他戴在了少女的脸庞上。这少女好似对杜浚极为亲昵,却也不闪躲,任由杜浚将面具待在她的脸庞上。
“这恐怕是我身上沾染了一丝邪魔的气息所致。”杜浚叹息一声,蓦然纵身而起,探手将还在遁行的玉盒与阴符收入须弥袋中。
“不对,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却又到哪里去了?”做完这些,杜浚眉头一蹙,他分明记得,先前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并未散去,逐然一扫石室,却见一道金光此刻恰好没入石壁之后。
这金光正是那金刚所化的佛家手印!
杜浚望了一眼石壁,当下带着宫清与少女来到了那石壁之后,一入石壁之后,登时有浩瀚的佛气扑面而来,杜浚抬眼一看,却见在那石壁之后居然有着一个庞大的物件。
这物件高约一丈,底座宽,而上尖,有九层,每一层都雕刻这精细的佛像与佛宗典故,其上金光浓烈,煌煌不散。
“这是?”宫清一见此物,登时神色大变,但觉其上说弥漫的金光好似那利刀一般,扑面而来,续而便听到身侧的邪魔少女惊恐的呼叫一声,好似对这物件极为恐惧。
“这是佛家七级浮屠塔!”杜浚望着面前的佛塔,心神一震,心念急转:“七级浮屠塔乃是佛家至高之物,却有凝浩然佛气不散,集天下心善之神通,此刻断然不会只为了镇压一个所谓的邪魔尸首布下!”
蓦然,他心中一动。
“玄阴不是我久留之地,其间除了宫清、叶飞二人更无我所留恋的,传说浮屠神通广大,我何不取走!”杜浚目光一闪,心中定然,便不再迟疑,上前一把抓向浮屠。
却不想那一直护在浮屠一侧的佛家手印蓦然而动,狠狠的印向杜浚。
杜浚神色不变,祭出旗帜,他本不愿毁去这佛家手印,只是此刻若能得浮屠,这佛家手印却不甚珍贵了。就在佛家手印临近他的时候,他丹田中的骨逆上的艮卦忽而又是一闪,凭空生出一个大力,竟然吸扯着手印向杜浚的腹部而去。
此刻手印在骨逆的禁锢之下,其上的佛光收敛,化为常人手掌大小,飞快的遁向杜浚的腹部。
“这手印威力